孔妍姿见寒非邪伸出手来,疑惑地伸过去,却看到那只手突然做出握住的手势,然后一脚踢飞法拉利脑袋边上的另一扇窗户,钻了出去。
等寒非邪和法拉利飞远了,她才转头看欧阳琳道:“你有没有觉得山主……怪怪的?”
欧阳琳道:“有。”
孔妍姿道:“你也觉得?”
“变得更强了。”欧阳琳顿了一下,揉着屁股道,“摔得真狠!”
天都城被巨大的黑幕笼罩着,法拉利穿了几条街仍看不到火光。战湛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天都城。”刚穿越过来的情景现在想想,如梦境一般遥远。
军神府门上贴着封条,府外两只镇宅灵兽的石雕各剩下一半。
战湛从法拉利身上下来,心酸地叹了口气。
“我一定会让军神府恢复往日荣光。”寒非邪慢慢地推开门,踩着坚定地脚步往里走。
战湛愣了愣,很快追上去道:“……不要抢我的台词啊,寒霸!”
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世家豪门落魄时的凄凉。
战湛看着那些云雾衣精心打理的花园被糟蹋得一片狼藉,怒火就噌噌地往上蹿,连带对战不败的印象也更差了。“齐家治国平天下,连老婆喜欢的花花草草都保护不好,还当什么大元帅。”他喋喋不休地咕哝着,一个没注意,脚下踩空,跌入了池子。
对魂体的他来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水。
沉塘后,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走夜路的时候遇到限电,真是人生惨事!
幸好他体内被寒非邪灌了不少火阳之气,立刻盘膝修炼起来,期待早日进入凝神期。修炼对他来说是驾轻就熟之事,不消片刻,他就感到意识渐渐脱离身体,从池塘里飘了出来,正要高兴,就看到寒非邪和朱晚并肩站在池边上说话。
寒非邪从朱晚手中接过白梦之心,扑通一声下水。
关键时刻最靠得住的果然还是寒霸,战湛感慨地想。虽然有一句话他很久没想起,但经典从来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从舞台上黯然失色,它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证明自己宝刀未老。那句话就是——
能抱住寒霸的大腿真是太好了!
他正要恢复身体,就感到后背一暖,火阳之气汹涌地闯入身体,根本不容他拒绝。他还没回神,身体就像爆炸一般,剑气瞬间划过各处,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
战湛从来不知道剑气除了流水状态还可以变成气球状态,身体被涨得满满的,既舒服又不舒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体似乎在发生变化,那种变化不止是灵魂上的,更是身体上的。
随着火阳之气和剑气越来越融合,霸道的火阳之气开始反客为主,引导他体内剑气走向。战湛毫不犹豫地交出了主导权,跟着火阳之气的引导,慢慢地熟悉着身体的变化。
极度的专注让他遗忘了时间的存在,激动地关注着自己身体在火阳之气的引导下一点点地变成实体,又一点点地消失……如此反复了数十次,火阳之气才退了出去。
战湛自己试着用剑气游走了一遍,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前依旧是水,只是上方很亮堂,寒非邪就在他前方不远出,静静地看着他。
战湛张口想说话,却灌进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地往上游去。好不容易出了水面,他立刻呸呸地往外吐口水。寒非邪从他右边冒出头,问道:“你感觉如何?”
战湛抬起胳膊,做了个举重的手势,兴奋道:“感觉特别好!有种变身倚天剑的感觉。”
“变身倚天剑又是什么典故?”
“你没听过吗?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好霸气!这屠龙宝刀和倚天宝刀哪里有?”
“倚天不是宝刀是剑……不过它们都是。”战湛和对方一问一答了半天才反应出对方的身份,惊愕地转身道:“朱晚?”
朱晚微笑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战湛一个飞身从水里跃出来,勒住他的脖子道:“你还好意思说,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
朱晚不安地看了寒非邪一眼,尴尬道:“我当时被追兵追,跑得太惶急,不小心弄丢了……”
“害我被卫盛那个家伙捡走。”战湛又抱怨了一句。
“卫盛?”朱晚面色有点古怪,“你见过他了?”
战湛道:“见过,怎么了?”
朱晚道:“他见到你了吗?对了,他应该见不到。这也好,我听了一些传闻,据说他现在与军神府势同水火。”
战湛问道:“你是说军中有传言说他好男色?”
“不止如此。”朱晚道,“还说他是云牧皇的禁脔,因为云牧皇大婚,受皇后排挤才被流放到军中。他为此吃了不少苦,在军中被排挤嘲笑不说,还受到了些骚扰。”
战湛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据说他与亡骑对战时,被自己的同伴抛弃,差点成了对方的俘虏。”
战湛似乎有点明白卫盛怎么会变得这么变态的了。他艰难地开口道:“不,他见到我了。你看我不是能变出身体来了吗?”说到这里,战湛情绪陡然一转,得意地拍拍胸膛道,“哥哥有练过。”
朱晚疑惑地看着从水里出来的寒非邪。
寒非邪解释道:“你之前就能变化出身体来,我只是帮他更上一层楼。”
“更上一层楼?”战湛回忆起自己一点点变出身体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