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砚嗤笑一声,抓起男人的手,指着男人的戒指:“这玩意儿都戴上了,怎么?还跟我装傻呢?”
这下男人懂了。
“不爱说就算了吧。”卿砚意兴阑珊的将男人的手放下,眯起眼看着对方硬挺的脸:“我说你好端端的城主不当,非要……”
话未说完,卿砚的左手就被男人抓起,一个冰凉的硬物圈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卿砚低下头,看到的是和对方手上款式一模一样的铂金戒指。
很显然,这就是那另外一只。
卿砚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吊儿郎当的看过去,一边把手抽出来摊开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嘴角勾着痞痞的弧度:“城主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淮钰抬起手与卿砚的五指交缠,坚定道:“没有别人,一直都只有你。”
从尚未认识你,到那一晚,再到现在,一直都只有你。
“一直在等你。”
后来,得知了事情原委的大块头啧啧感叹之余,也有问过严淮钰苦等了三年,有没有问卿砚为什么一直不出面的原因。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大块头更是为自家老大觉得不值。
严淮钰对此却不做任何回应。
只要人回来了,就好,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对方想告诉自己的话,迟早会说的。
更何况,现在他跑不掉了。
爱月莲从未睡过这么沉,仿佛没有了任何的意识,整个身体都泡在深海之下,厚重的水压逼的她喘不过气来,随时都会溺水而亡。
好在,最后还是有一根救命稻草,将她拉了出来。
爱月莲终于清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床上,四个铐子将她的四肢铐住动弹不得,还封住了她的异能,周边是光溜溜的墙壁以及各种泛着冷光的器材,而她的体内,此刻似乎也有了淡淡的变化。
现如今的处境,她很熟悉,熟悉到叫她浑身的毛发都不禁的竖了起来,头皮发麻,上辈子被她藏匿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再次被挖掘了出来。
那无数个绝望的日夜,暗无天日,整日被人当做畜生一般抽血,切片,注入各种的药物,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等的模样,只能偶尔在那些铁皮器材上,看到自己原本雪白的肌肤凸出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叫人反胃的疙瘩,四肢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啊啊啊——”
一道恐惧的尖叫声,在冷冰冰的研究所回荡。
爱月莲双目瞪大,四肢拼了命般的挣扎,眼瞳里满满都是恐惧之色,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这道尖叫声,把这个研究所的主人给引了过来。
爱月莲停止尖叫,满眼恨意的看着眼前的人,正是那个她费尽心思甚至不惜暴露秘密想要勾引的齐安。
愤怒使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救了你,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此刻齐安再没了以往那种面对她时的冰冷神色,而是满眼都是兴趣:“乖乖的把你身上的秘密告诉我。”
然而,这种满满都是兴趣的眼神,却比之前的冰冷更叫爱月莲感到恐惧、愤恨,在上辈子被人研究折磨了三年而死的爱月莲,对这种眼神当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是我救了你!是我救了你!”爱月莲仰起脖子,悲愤的嘶吼着,因为用力过大,她那张洁白的脸迅速涨红,青筋毕露。
“要不是我,你早就变成丧尸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爱月莲气的心肝都在抽痛,她不该的!她不该的!不该救了这么个畜生!以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处境。
齐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抬起手按下了一个按钮,爱月莲就感觉到浑身被一股强劲的电流滑过,全身疼的不由得开始抽搐。
“不要……”爱月莲瞪大的眼睛流出眼泪。
好痛啊,真的痛,上辈子的回忆再次如潮水般涌来,生生的将她淹没。
为什么,那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们,还不来救她。
相比于这边爱月莲的绝望,卿砚和严淮钰的那边显然是要和谐的多,两人自那日过后反倒是打开了心结,只不过严淮钰依旧不知道卿砚就是c城的城主顾枫池。
于是,在两人又一次解决了一波小尸潮过后,卿砚累极了似的瘫坐在地上,而严淮钰则是在一旁准备搭建帐篷。
卿砚就坐在一旁看着,男人专注的干着手里头的活计,坚毅的面容上泌出点点的汗水,神色认真的仿佛是在做什么解救人类的计划一般。
身材也很精壮高大,曾经和男人有过一夜fēng_liú的卿砚清楚的知道这身衣服下面的身材究竟有多好。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此话当真不假。
忙活了十几分钟后,男人忙完了,来到卿砚身边:“今晚想吃什么?”
卿砚抬腿踢了踢他:“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严淮钰靠着卿砚坐下:“不急,没有我,b基地照样好好的。”
卿砚不满的又踢了他一脚:“感情你这是打算学我们的城主啊?”
严淮钰想起当初顾枫池把自己外甥迷的团团转的事,担心卿砚也被那家伙给迷住了,皱了皱眉:“你离你那城主远点。”
卿砚:“???”
“他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的卿砚:“……”
他乐了:“顾枫池他怎么就不是个好东西了?”
严淮钰见了卿砚的反应后,眉心皱的更深了:“那家伙浪荡轻浮。”
卿砚膝盖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