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晚上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找到这块腕表,他太大意了,白天随便把腕表就放在床头柜里,万一被宋欣云看到怎么办,被她看到也就算了,上面的祝福卡片他还忘记拿下来了。从柜子里拿出盒子,江博也不太确定有没有人动过,宋欣云没什么异样,应该还没发现,将盒子装在西装口袋里,江博正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沈慈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看她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一边轻笑一声:“江博,好几天没打搅你了,今晚想找你聊聊。”
江博一听她的声音就烦得慌,语气也冷了下来:“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解决。”
“解决不了呀。”沈慈语气无辜,“得麻烦你帮我签下来张支票,他们明天就要我付款了,你得亲自来一趟。”
江博现在十分后悔当初收留下沈慈这个祸害,沈慈说是手里头捏着他跟许诚峰勾结的证据,但是一次都没有拿出来过,江博越来越怀疑这份证据的真实性。再加上沈慈实在是太能花钱了,宋欣云那边都开始怀疑了,他不想自己的家庭因为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老女人而变得动荡。
这是他最后一次给沈慈钱了,这样一个从监狱里跑出来的逃犯能闹到哪里去?他江博不会怕。
想了想,江博抓了车钥匙就要往外走,宋欣云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担忧地问:“老公你要去哪儿?”
江博勉强笑了笑,想要安慰宋欣云的情绪:“我出去半点事情,公事,很快就回来。”他凑过去亲吻宋欣云的额头,宋欣云低下头的时候正巧看到江博鼓起来的西装口袋,那个形状就跟她白天在抽屉里见到的盒子所差无几。
江博走后,宋欣云越来越坐不住,干脆熄了厨房的火一路跟过去。
她平日里是很少开车的,出入都有司机,驾驶证是有,但是技巧都已经生疏了,等她将车开离车库之后,只能远远地看到江博的车屁股,宋欣云跟的十分吃力,上了绕城高速还好,等到下了高速开进小路里面的时候,宋欣云就找不到江博的踪迹了。
江博一路飞快地将车开进别墅里,推门而入的时候,沈慈正在看着电视剧磕瓜子,生活十分怡然自得,见到江博的时候轻轻地瞟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笑容,江博沉着脸问她:“多少钱?”
沈慈拍了拍手心,把瓜子壳拍到垃圾桶里,“先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签证办好。”
沈慈的态度完全把他当佣人在使唤,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江博怒气上涌,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沸腾的怒意:“你以为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那么好弄?你一个在逃犯,让我在几天内就给你办好绿卡让你出国?即便是普通人也办不到,沈慈,你想得太好了!”
沈慈撇撇嘴,并不以为然,“江博你本事那么厉害,连我儿子都能被你害死,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你?”
“许诚峰的死是怪他贪心。”江博毫不客气地反驳,“还怪在有你这样的妈!”
沈慈的表情僵住,去拿水果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她收回手,端坐着,像是个高贵的妇人一样仰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冷笑着说:“如果你不来找我儿子用那些手段诱惑他,他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你现在置身事外,可打得一手好算盘。”
“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博只觉着好笑,“我又没有逼迫他,当初是他硬要巴结上来跟我要赚钱的路子的,他好好的准许氏继承人怕什么?哦——”江博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他害怕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被揭穿许氏不认他,怪就怪在你这个女人不检点!”
“江博——”沈慈尖声叫了起来,抓起桌子上的铁盒子砸了过去,“你闭嘴!”
江博没躲得及,铁盒子的边角在他额头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血立刻就流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先生!”保姆惊恐极了,回头就着急地去找医药箱。
江博阴沉着脸,身体紧绷,警告道:“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