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胖子刚换完班, 闷了一整天, 有点难受,一屁股坐到单宁车上, 享受着车里凉爽的空调。他体格健壮, 一上车马上把半个车子站得满满的, 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一点。
杜胖子说:“上回你们聚会我正好值夜班,悔得我啊,捶胸顿足好几天, 咋就那么不凑巧呢!”他声音洪亮,震得单宁耳朵都有点疼,“单哥你特意过来这边做什么?是不是要搞事?”
“差不多。”单宁说。
“说起来上回单哥你跳的那个舞可真好看,我们上头下了命令,让我们学着跳,犯人也跳,建设积极向上的监狱氛围,帮助犯人好好改过自新。”杜胖子朝单宁竖起大拇指,“单哥你到哪都能整出事儿来!你那城管大队出了风头,各个兄弟单位可都要恨死你了。”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单宁笑眯眯,“我借着艺术指导那边的关系联系了一些学艺术的,让他们过来把我们的围墙啊屋墙啊当成练习场地,给我们的围墙翻新翻新。要不是西城区这边被电视台大推,他们可能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单宁向来懂得怎么把握机会。
而且单宁也很明白,任何事都不可能光靠爱发电。
咱要讲情怀,也要讲利益。
情怀利益双管齐下,大部分人都拿得下。
杜胖子服气了。
杜胖子说:“那单哥这回你又想搞什么?怎么跑我们这边来?”
单宁说:“这回是私事。”他看了杜胖子一眼,“和这两个月送你们这边来的三个犯人有关。”
杜胖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有两个是合谋杀妻骗保的。尸体还是单哥你最先发现的呢!前几天单哥你还上了《法案在线》!”
单宁点头。
“还有一个难道是前段时间送来的,专对十来岁小孩下手的变态杀人犯?”杜胖子说。
“对。”
“都是畜-生!”杜胖子忍不住骂,“单哥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们都会对这种渣滓‘区别对待’的。”
他们一向遵纪守法,从来不会虐待犯人,可犯人自己要打架咋办?只能给他换个牢房!换了也还是被欺凌怎么办?他们也没办法啊!谁叫人渣那么遭人恨呢?
“那挺好。”杜胖子没细说,单宁却也对“区别对待”四个字的含义心领神会。他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我准备搞点封建迷信的玩意儿,不熟悉地形,你陪我一起去。”
“封建迷信?单哥你还懂这个?”杜胖子惊奇了。
“一般一般。”单宁非常谦虚,“学了大半个月,想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
杜胖子对此不太抱希望,但还是跟着单宁绕着离监狱不远的大路小路跑了一圈,坐车上给单宁放风。
单宁在最后一个方位埋下那三个人的八字,按照老魔头教的方法完成布阵的最后一步:成阵!
天上乌云密布。
单宁回到车上,天上就响起轰隆隆的雷鸣,还有白生生的闪电在天际划过。
“卧槽,单哥你神了。”杜胖子说,“这还能行云布雨啊,是不是能叫来一道霹雳把他们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