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户籍呢?”
“里长,乡老,还有本人,及其印信皆要在侧,才能到衙门备案更改户籍。”
“这么麻烦?”婶娘一脸惊讶。
“不麻烦的那是奴籍。”
婶娘眼珠子乱转……。
刚吃完东西,文景辉便趴在了桌子上不动弹,明显是昏了过去。
婶娘出去开了门,放了叔父进来。
“这可怎么办?他不醒来,咱们怎么知道私章印信什么的都在哪儿啊?还要本人在侧,要里长乡老作证。”
“不是还有一个办法吗?”
“奴籍?”叔父猛然摇头:“不成不成!这也是我文家的子孙,怎可卖身为奴?”
“那就丢到河里去,这开春的河水冷的很,大侄子失足跌落河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文家叔父一狠心,直接扛起昏迷不醒的侄子,跟发妻一起,将其丢进了河水里。
可是文景辉命不该绝!
“有人落水啦!”刚想离开,那边儿就来了人,嗓门儿还挺大!
一嗓门儿喊来不少人呢,七手八脚的把人又弄了上来!
找人请大夫的,去找文德贵的,谁让他是文景辉的叔叔呢,文景辉出了事儿,不找他找谁?
文德贵跟文良氏,转头又将文景辉给接了回来!
夫妻俩个都要气死了!
以为是早上,就没人去河边儿了,结果有起得早的洗衣服,文景辉过了一遍水,他又回来了!
就是有些发烧而已,大夫都说了,养两天就能好,不必担忧。
他们俩更忧心了!
“把他卖了吧?远远的发卖掉,谁知道他是咱们文家的人呢?他就是醒了,也得能找回来算啊!”
“这……?”文德贵犹豫不决。
“你不卖了他,那就是要逼死我啊!我为了这个家,都给他下了méng_hàn_yào,他醒来岂不是要找我算账吗?你想让我死还是他?我就知道你厌烦了我,想找个年轻貌美的,可你也要想想咱们家的耀儿,他也二十来岁了,现在正是相看人家的时候,难道你不想抱孙子了吗?他欠了赌场的钱,要是不还回去,人家可是要砍了他的手抵债啊!”文良氏一阵哭诉,字字珠玑声声泣泪。
文德贵一脸郁色。
“你再想想婆婆她老人家,一直就是咱们在养,她有多疼耀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耀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婆婆她老人家怎么办?”文良氏低着头不停的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