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直到天黑我们还没到目的地,于是晚上我们就地驻营,猎了两只兔子,燃起营火烧烤,我们大家尝着杜鹃的手艺大饱口福吃着野味。
吃完之后,大家安排轮流放哨,我们三个男的,两个女的,女的进帐篷睡觉,男的轮流值夜,一夜平安,进山的第二天,等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停下来休息用餐,我咬着馒头,站在高处,放眼眺望,从这个角落看,我发现这里的风景真的很不错,树木绵延群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亥野走到我身边,心畅道:“虽然是因为事情来这里,不过,喻言,这里真的太美了,咱们这趟没白来。”
我点了点头,蓦然,我顿了下,将手中未吃完的馒头扔给了亥野,急忙从怀中取出罗盘,片刻,我哑声道:“我们找到了。”
这里的风水很不错,埋个贵族什么的大官,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将帐篷扎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马被我们栓在附近的树上,借助罗盘上的指点,我们几个各自持着洛阳铲开始在地上找适合的开挖,找了好一会,终于确定了下来。
亥野和我拿着铁锹小心翼翼的挖着泥土,屠五郎则在附近像是在寻找什么,过了好一会,等我们将坑挖的差不多时,一声‘啊’的叫喊声,将我们众人惊住,这声音是……屠五郎!!
屠五郎的叫声,让我们心中一沉,心想该不会是出事了吧?于是,我嘱咐亥野留下来保护两个女生,我一人独自靠过去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紧走几步靠了上去,忽见,一幅血淋淋的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屠五郎奄奄一息的躺在地面上,肚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咬破了,肚肠流了一地,脸上也是鲜血淋漓,几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我整个人吓了一跳,半晌没有回过神,如果不是腿边跟着的猎狗们冲着我狂吠,我到现在还处于惊吓的状态。
“屠叔!你怎么样了?”我急忙上前,检查他的伤口。
“喻言……”屠五郎虚弱。
我的惊呼声,很快将亥野等人吸引过来了,他们一见屠五郎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询问。
琪琪道:“屠叔,怎么回事?”
屠五郎道:“小心……小心……他……他……”
亥野道:“谁?你说谁?”
屠五郎道:“在……在……这里……”
屠五郎想要表达什么?就眨眼的功夫,他遇见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是那么惊恐?
我若有所思的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屠五郎,片刻后,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漆漆的丹药,喂入了屠五郎的口中,“这个可以暂时保他一命。”
众人点头,杜鹃担忧道:“先不要让他说话,这样很耗他的精力,我们要想办法将他肚子给缝合上。”
“你带工具吗?”我看了一眼杜鹃,问:“我需要刀、针、线、剪子,还有亥野现在赶紧去生火煮水,琪琪你人能行吗?到附近找一些草药吗?你知道那些草药。”
所有人听着我的指挥,马上动了起来,时间就是生命,我们现在就是在跟地府抢人,慢一步的话,屠五郎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少一个人。
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我让琪琪将工具放入沸水中煮沸、消毒,又让杜鹃将琪琪采回来的药草捣碎,挤出药汁,拿去煮开。
亥野则帮我按住开肠破肚屠五郎,我拿着消毒好的工具开始了救治,这种治疗是有风险了,毕竟是野外,卫生各方面都不达标,缝合后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我只能尽量减少感染的危险,做到一切完美。
我不知道自己弄了多长时间,只知道等我弄好后,天色已经看开始泛黑了,我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工具放下,屠五郎算是暂时得救了,不过,能不能熬过今晚就要靠他自己了。
屠五郎是个好汉子,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居然能一声不吭的坚持下来,虽然他当时很虚弱,但是强烈的疼痛感还是有的。
我缝合的手法并没有祺爷爷熟练,所以一些小插曲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不过,他也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发现了,牙龈也在他紧咬牙齿的时候流出血来,真的很不容易。
“他能不能扛过去,就看今晚了。”我淡淡开口。
“哥哥,你觉得是什么伤了屠叔?”琪琪疑惑。
“从伤口上看,像是大型的猫科动物,但是……”
“但是什么?”
“我从他的伤口上发现了尸毒……我觉得有点不简单。”
“尸毒?难道……”
“今晚要小心点。”
“嗯……”
按常理来说,如果今天晚上屠五郎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能扛过来,不过,他不能再带我们下墓了,而且还需要留一个人照看他。
我记得屠五郎说过,‘他’在这里……那能不能说明,他们之前挖的盗洞就在这附近,那些土夫子出事的地点应该离这里不远。
我叫来亥野,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半天,然后他点了点头,独自消失在林子中,良久,他回来了,并且带来一个不出所料的消息。
亥野道:“我在这附近发现了一个盗洞,应该是之前屠叔那群人挖的。”
“你确定吗?”
“嗯,痕迹和手法跟他教我们的一样,而且,我还发现……”
“发现啥?”
“血渍,虽然已经融入泥土中,但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