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你洗太久了嘛。”铲屎官站起身来,勾住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出去吃饭。”
“我都洗过澡了又突然说出去吃饭……”
“懒得做了懒得做了。”
两人走到门口,铲屎官又突然回头,指着我跟黑王说:“玩够了就回去,不准下桌子。”
房间门被关上。我吐了吐信子,心说你俩才认识一个月,就又是留人家洗澡,又请人家吃饭,还给人家买蛇的,我要吃醋了,哼。
果然还是只有我家黑王最爱我……等等黑王你在干什么?!
他停在小牛油的盒子前,直勾勾地盯着里面看,而无知无畏的小牛油也隔着盒子一脸天真地与他对视。
“可爱,想……”
我一尾巴糊在黑王脸上。
他愣了愣,继而叹气:“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又喃喃,“你不会还真想把他当儿子吧?”
“那倒没有。”我说,“不过这好像是铲屎的给他未来老公买的蛇,所以你还是收敛点。”
黑王“哦”了一声,忽然朝我凑近,漆黑的眼瞳也亮起来,把信子探到我嘴边:“那我不吃他,吃你行吗?”
第22章 番外:换垫材的鸡飞狗跳
“啊……好臭!好臭!你们怎么这么臭!”
一大早我就被铲屎官的大叫吵醒,不为别的,只为今天是例行铲屎的日子。
我扭头看了一眼黑王,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并不想为铲屎官的铲屎行动所动。
很快铲屎官就铲到了我们这里,把玻璃盖子移开,伸手将我捞了出来,扔进地上的大箱子里。
哎?这是要做什么?铲个屎而已,居然还要把我逐出家门?
我摔在箱子里,发现这里除了我还有其他的蛇。首先入眼的就是那条想忽视都难的火焰,其次是三文鱼小可爱、棕榈美人以及暴风雪贵妇。
没错,最后那只是我妈,她今年已经六岁了,放在人类里差不多是四十岁,但依然风韵犹存,比我只白不粉。
可惜她的下巴和腹部早已发黄,说真的,长到我这个年纪的暴风雪,没有几个下巴不黄的。而我身上的黄非常非常淡,肉眼几乎难以识别,可以算接近纯白色了。
所以我不怕铲屎官哪天会把我卖掉,像我这么好的品相,想不开才卖给别人。就是这么任性,哼。
我相信铲屎官心里一定无数次在想:你有着这么好的基因却偏偏去搞基,真是白瞎我养你这么多年。
切,搞基怎么了,看不起搅基蛇?
我母亲好像还是铲屎官高三毕业的假期买的,当时他别提有多爱她,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给她。当然他现在也很爱,否则也不会一直养她这么多年。就是人的爱难免有限,养一条蛇的时候,爱全部在她身上,养了好几条蛇,就只能把爱平分了。
我朝她爬过去,每次见面的时候我都会朝她打招呼——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我还是很珍惜。可惜我认得她,她并不认得我,也不知道我是她儿子,只是象征性地吐吐信子,表示她并不排斥我。
我之所以会知道她是我母亲,是铲屎官在给她换水的时候,顺手把她拿出来放在我眼前,指着她跟我说:“看看,看看,这是你妈。”
我估计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可我却记住了。所以我一直认为我比别的蛇智商高。
跟母亲打过了招呼,我把视线转向粉粉嫩嫩的三文鱼。他这么粉,却偏偏是条公蛇。
我跟他的感情还不错,因为我刚出生的时候,他也刚被铲屎官买来,所以我俩还在同一屋檐下住过一段时间。
小的时候我俩都粉,现在我白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粉。
他主动凑过来跟我打招呼,彼此摩擦了一下身体,再分开。不过我现在不敢跟他凑得太近,我怕黑王咬他。
火焰从我们眼前爬过,她是真的名副其实,就像一团行走的火焰,走到哪里烧到哪里。她爬到棕榈美人边上,互相吐信,辨认了一下对方的气味,随后无事发生地错开,各干各的互不干预。
我艰难地把视线从火焰身上移走,看了看棕榈,又后悔地移了回去。她身上的红点点……真的好想抠啊……
我们蛇是独居动物,被铲屎官强行扔在一起,自然不会乐意与别人分享领地。好在箱子够大,他们几个各自占了箱子一角,剩下我可怜巴巴地呆在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他们,我突然就有点想念我那乖巧可爱的小牛油,可惜他太小了,虽然我们玉米没有食蛇性,可如果把他放在一群成年亚成蛇中间,谁也说不好发生点什么事。而且他是铲屎官单独喂养,时间跟我们都不一样,不会赶上例行铲屎。
“你们真是的啊!下次拉屎能不能好好拉,别蹭到盒子上行不行!一个个都长得貌若潘安美如貂蝉,就不能管好你们的屁股!”
铲屎官一边清洗盒子一边大呼小叫,我摆了摆尾巴,心说这可不干我事。像我和黑王这么聪明的蛇,这么可能乱拉屎,我们每次都固定拉在垫材一角上的。
按理说铲屎官养蛇八年,不应该为这种事情乱喊乱叫,估计是这次大家都没管好自己的屁股,逼他这种懒人一下子清洗四五个盒子,才把他搞得这么暴躁。
我又看了看东西南北四方镇箱神兽,他们并没有悔过自新的自觉。唉,果然还是只有我这种聪明的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