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写下了自己想说的话,可惜他不知她所写的每一封信,都被她所牵挂的那个男人整整齐齐的放在这御书房的桌上,天天只是观摩只是抚摸,只是去体会那一笔一笔的深情,却从未看到里面的只字半语。
“皇上,天黑了,您看您是否就寝?”旁边的太监看见,皇上一惊坐在这里闭目养神很久,“今日可还在,丽妃那里歇下,还是,”太监小心的问着,时不时的抬起眼去看一眼龙坐之上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皇上挥了挥手,“今日就不必了,哪也不必去,你下去吧。”那太监有些犹豫,“可是太后今日刚派人来说,好像是……”
可惜还没等他说完,只见那皇上直接将桌子上的奏折扔下来,大声的吼道:“到底我是皇上还是她是皇上,你们这些太监不要以为我不知你们那背底下做出的事情,真不说不代表可以纵容,自己掂量掂量给我滚出去!”说着便暴怒地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挥洒在地上。
太监一看连忙一俯身不敢再说话,便惊恐地向外面推去,独留着皇上一人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上。
'皇上看见如今已空无一人,他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一样,长舒了一口气,靠在这龙座之上,喃喃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可惜这些话他没有办法和任何人说,也没有办法去抒发这样的情绪。
他支撑在这朝堂之上,有着他不可控制的地方,在这后宫之中更有着他所忌惮的太后,四大家。
“到底何时我才可以将这些阻挠你我之间的人通通除去,让我成为这天下之主,可惜我总有令我不舒服的人,而你我之间又隔着那千山万水。”
说着他又再次伸手抚摸着桌上的信件,可惜还未碰到便感觉自己眼前发出嗖的一声声音,有人跪在了他的面前,小声的说道:“皇上。”
“什么事?”皇上瞬间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自己派出去跟踪霍家的暗卫,“皇霍辄已经上山去三天,可是至今未归。”
“至今未归?”皇上咬着这几个字眼,缓缓地捏了捏自己修长的指头,“这是何意,是不愿归还是不能归。”
那暗卫头低得更低“属下不知属下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山,可惜却跟丢了。”
“跟丢了。”皇上发出一声,直接站起身来缓缓的走下,走到这二位的旁边猛地俯下身,抓起了他的下巴,“要你有何用?你说说,难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自己去领罚。”说着便冷酷的直接将他挥倒在地。
背着手看着这窗外的月色,今日这月倒是残的可怕。“属下知错了,只见这暗卫一低头便再次消失不见。明帝看着这月亮。
“只希望你们都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我亲自动手。将我这仅有的仁慈给磨灭,虽然我仁慈但我仍然是一个皇上,如果当我真的作出决定的时候,便是金口玉言。”
太后宫中那烟雾寥寥,整个宫殿之中,都充满着一股佛家的馨香味。“今日可有什么趣事,让哀家来听听。”
贤太后打量着自己新进得佛珠,粒粒饱满圆润的让自己爱不释手,旁边为她捶肩捏肩的侍女,小声的说道:“太后,今日之趋势可是大了,听说今日皇上,在这朝廷之上,他下定旨意之后,都无人敢去触碰龙颜。”
“奥,这倒是稀罕之事,是何人竟然让我们皇上大怒,要知道他那性格可是温润的很。”听的那个侍女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太后别了她一眼,手中转动的珠子,“说吧,有啥就说在我的面前还想瞒着我。”
那侍女连忙一俯身,“听说是因为今天早晨,早朝的时候有人举报了去剿匪的霍大将军霍辄。”
“霍辄?他们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是,是说他们在那边太得民心了,获得了百姓的赞赏,他们都说这霍辄和沈阿娇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是他们的救赎者。所以当这件事情听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才会大怒,觉得自己威严受到了挑衅。”
“威严受到了挑衅?这皇恩浩荡,没有皇恩哪儿来的他们。说来也真是可笑。”
贤太后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便将着手中的佛珠放在了桌子上,直起身:“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允许不要打扰我为民祈福。”那下人们纷纷娇语答是,福礼下去。
“出来吧,来我这儿又所为何事。”只见太后轻声的喊了一句,那屏风之后先是出一个人影,便有人从这屏风之后传了出来,这人对太后一行里虚伪的说道:“拜见太后。”太后连眼色都没有给他看,只是微微的挥了挥手,“有什么事就说,今日来我这里拜访倒也是稀客。”
那男子爽朗一笑,“只是来询问一下太后意见,今日听说这皇上大怒,不知太后可有见教。”太后这时才抬起眼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男人,“哦今日之壮举是何人所干,难不成是你?”
“臣不才,正是臣这折子也是臣写的,臣只是不想让皇上蒙蔽在这其中,白白让别人得了这些名声。要知道民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