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弱替他擦了擦嘴,将茶杯递给了杨康,“康儿忘了吗?道长过几日便要来收你为徒了。”
杨康喝了口茶,心里默默想到,既然丘处机要来收自己为徒,那自己应该留一个好印象给他。
喝完茶,尝完自家娘亲的亲手做的糕点,杨康便从包惜弱怀里溜了下去,双脚着地的杨康默默想到,这小短腿还得跟随自己好久,好悲伤呀!!
“娘,既然丘道长要来,我也得留一个好印象给他。”杨康整理了一下微皱得衣裳,“娘,这几日,就不用叫人伺候我了,我自己能行。”
包惜弱略微诧异,上次和杨康说的时候,杨康还一脸不屑的说道,“自己是大金国的小王爷,要那甚么道长当师傅。”现下,生了一场病,竟然不再这么骄纵,看来那大师所言非虚呀!
当初杨康出生,有一位云游的大师来到王府,为杨康算命。说是杨康的六岁,是个分水岭,会生一场大病,熬过去,不得好死,没熬过去,安享晚年。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包惜弱气急,直接命人将那妖僧赶出去,熬不熬得过去都得死,这不是诅咒康儿吗!
之后包惜弱每年都会到城外的庙里祈福,今年也一样,没想到杨康便出事了。待她回来,便得知康儿已经高烧不退,药食不进,大夫都束手无策。
眼看杨康只剩微弱的气息,马上就要夭折,包惜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办法。这时候,当年的大师又出现了,通过他的法子,杨康的呼吸顺畅了,脸色也红润些,没多久杨康就醒来了。
这下包惜弱可让人好生对待这位大师,没想到大师只说了句,杨康可以安享晚年,便离开了。包惜弱也没有多想那句话的意思,只当杨康已经好了,以后会无病无灾。
“康儿,真的是已经懂事。”包惜弱摸了摸杨康的头,继续说道:“当初丘道长还说康儿品性不宜习武,现如今应该可以让道长满意了。”
杨康笑了笑,没有说话,想当初丘处机就说道习武之人,武功高低并不在于首位,最重要的还是品性。从小骄纵的杨康,丘处机当然看不上。
这日,杨康还在房里用早饭,包惜弱就让人请他到大厅,杨康细细一想,应该就是丘处机来了。略微整理仪态,杨康迈着小步子,快步走向大厅。
果然,杨康还未到大厅,便传来丘处机与包惜弱完颜洪烈的谈话声,杨康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略微紧张的情绪。
“父王,娘,康儿给您二老请安!”杨康像二人鞠了一个躬。
“康儿到啦?快来,这位是你的师傅,丘处机,丘道长!”完颜洪烈看到杨康到了,柔声的对杨康说道。
上次杨康差点因他而死,他的心里也有些内疚,没想到醒来的杨康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对完颜洪烈更加尊敬。这让完颜洪烈很高兴,原本对杨康有些疙瘩,如今也化解了些。
当初完颜洪烈对包惜弱可谓是极尽宠爱,但是对于杨铁心的遗腹子,便没有那么上心。任何一个男人对于这种事,都不可能大方。完颜洪烈表面对杨康很宠爱,实际上则是厌恶的。
但经过杨康溺水这件事,完颜洪烈看出杨康对于包惜弱非常重要,他也只能对杨康宠爱有加。并且完颜洪烈转念一想,把杨康当作亲生儿子也并非不可。这样不仅可以让包惜弱看到自己的心意,顺便也得到杨康的信任。
即使是当年的事爆发出来,他也相信杨康会在站在他这边。
这不杨康也一直把自己当作是他的亲身父亲,而且包惜弱也没有对自己横眉冷对,这样的情况让完颜洪烈心情大好,对杨康也更加上心。
杨康看了看丘处机,冷着一张脸,留着两撇胡子,外加一撮山羊胡须,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但杨康知道,丘处机最为面冷心热,但也最为嫉恶如仇。后来杨康的背叛师门,认贼作父,丘处机就一直想亲手杀了这个孽徒。
“康儿见过丘道长!”杨康对丘处机拱了拱手。
丘处机听闻,皱了皱眉。一旁的包惜弱见状,连忙对杨康说道,“康儿这是师父,赶紧叫师父!”
杨康笑了下,唇红齿白,眉目耀星,“丘道长还未同意收康儿为徒,康儿不敢自作主张叫道长师父!”
闻言,丘处机那万年不变的冰山黑面也有了一丝变化,实在是杨康那面容有冲击性,任谁也不可能对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孩,僵着一张脸。
丘处机伸手捋了把胡须,眼神淡淡的,“准许你叫我师父!今日之后我便传授于你,我全真教的内功心法。”
包惜弱闻言眼角带笑催促着杨康,“康儿还不拜谢师父!”她原还担心丘道长,不肯收下康儿,不曾想竟收下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杨康听闻连忙拜谢,虽然一个现代人要学古代的礼仪,尤其是这跪拜之礼,杨康也不是全然接受的。但丘处机会是自己的师傅,这个意义不同,所以杨康对于这跪拜之礼,也欣然接受了。
“康儿,可愿意与为师上全真教?”丘处机看到杨康如此懂事,对于十八年的醉仙楼之约也放下心来。习武之人,排在首位的是品性,悟性如何并不多重要。
观看杨康的悟性,应该不差,现在连之前的一些小性子也消失了,只要将来多加练习,武功肯定会大有所成。
杨康想到郭靖心中一紧,“师父,康儿前些日子才康复,现下想先陪在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