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廖警官!!”
看秦艽人不在这儿,所以干脆就尽情地开始挤兑他了, 秦艽的头号小粉丝石小光同学一听到他说这种话就立马不太高兴地反驳了几句,但依然阻止不了人来疯的廖警官这么幸灾乐祸地继续故意逗他玩。
可就在他和石小光正闹着起劲时,原本还得意洋洋的廖飞云却忽然不经意看了眼对面到现在都没吭声的晋衡。
而看到他口中那位神经病的家属晋衡同志正用一种毫无波动的漠然眼神盯着自己,见势不妙的廖大猩猩先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随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晋衡的注视下闭上了自己的破嘴。
“说完了没有?”
“说……说完了。”
“那我可以开口说话了吗?”
“行行行!你说你说你说谁不让你说了啊真是!每次都这样!你们家那谁会像现在这么无法无天的都是你给弄出来的!一句不中听的话都不能随便说他!到底是谁给惯出来的臭毛病!”
被晋衡稍微一吓唬态度就直接软了下来,自家半个姐夫的反应让就是喜欢在合理范围惯着自家家属的晋衡不置可否地默认了他的说法,也让压根没指望他能理财自己的廖警官瞬间就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不过虽然无声地警告了一下整天都在胡说八道的廖飞云,但比起自家家属,心里同样也更担心那位城主生命安全的晋衡一时间倒也没有明确地表明出自己的真实态度,只是低着头思索着沉默了一下,又冲着刚刚勇敢捍卫了自家祟君殿下的名誉所以看上去十分自豪的石小光慢慢开口道,
“小光,你现在其实也不能确定秦艽和金竟之究竟在哪儿对不对?”
“恩……那个地方的味道太奇怪也太混杂了,所以我不是很能确定祟君殿下具体的位置,对不起啊姓师……”
挠挠耳朵的石小光这么说着明显是有些惭愧,似乎是觉得自己没能帮上晋衡什么忙,而摇摇头回了句没关系的晋衡紧接着盯着外头黑漆漆,却到处充斥着青面獠牙的巡街小鬼的西北城就这么看了一会儿,随后才放低声音若有所思地开口猜测道,
“他会抓那个西北城主,一方面肯定有城中消失的女祟的关系,另一方面或许也和他那个朋友张奉青的死有关,他虽然一直都没怎么提过这件事,但我觉得他应该很在意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祟界还有张奉青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诶,可我怎么好像记得,那个前祟主张奉青不是让他弟弟张秉忠给活生生吃了的吗?”
“张秉忠和张奉青的感情听说年少时还不错,最后会翻脸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在,西北城主是老祟主封的城主,肯定会知道一些当时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个所谓的城主,众所周知是一只豕祟。”
“豕祟?豕祟又怎么了?”
“豕祟就是远古时代饲养的猪,但同时它是一种相对比较特别的动物,在过去的部落图腾文化中,豕是站在‘年’身旁的其中一只凶猛的年关兽,而它的主人‘年’则是一种自天地出现光明与黑暗之后就产生的强大邪祟,年相传主宰光阴,年纪越长就会越强大,时间在它面前不足为据,它甚至能轻易杀死任意一个时间里的人……这一点,祟界的任何一个妖魔都无法达到它的这种高度。”
“……那你的意思是说西北城主身后可能站着一个很强大的,凌驾于所有邪祟,名字还叫年的妖魔?”
“恩,秦艽之前就曾经和我说过,他和前祟主张奉青从小就没见过老祟主的真面目,只知道他主宰的是光阴和时间,习惯躲藏在黑暗的墙中,灯芯老人当年能拥有改变时间的变化听说就有老祟主的帮助,这也和‘年’的某些特征基本吻合,所以说不出意外,这个老祟主的身份就是一只实力深不可测的年祟,而当时祟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年?是指过年的时候的那种年兽吗,姓师?”
“下山吃人的兽类只是年在传说故事的其中一种形态,事实上它本人应该更趋向于是一种由光阴化的作没有实际形态的时间妖魔,眉郎当初杀死张秉忠篡位,随身就携带着一面破损的红月日晷,日晷在过去就是时间的具体象征,那可能就是那个老祟主暂时失去生命意识的真身……”
“……真身?那也就是说那个老祟主死了?谁能杀死他这样的祟呢?”
“不知道,也许只有死去的张奉青才能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我怀疑眉郎和灯芯老人可能试图通过成功复活秦玄的尸骨的那种办法,准备在西北城再一次复活老祟主,而只要这个不知为何死去的老祟主真的和秦玄的尸骨一样就地复活了,那身处于他所控制的某一段时间中的我们就根本没有办法能抗衡,整个祟界和人间也会重新落入他的手中……”
晋衡这个猜测略有些惊悚吓人,但还是把廖飞云和石小光他们给吓得不轻,而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的晋衡想了想还是没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什么,只是思索了一下才继续接着之前的话道,
“我不清楚秦艽现在是不是想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