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娃娃:“……”
范虎:“……”
晋锁阳:“……”
笔记本上那伴着微弱金光浮现出来的那两行字把晋锁阳,泥娃娃还有房梁上的那只灰色的壁虎都给弄傻眼了,好半天那只之前还趴在房梁上装傻充愣的壁虎才在愤怒地尿了两滴壁虎尿,又眼看着晋锁阳和泥娃娃一起连忙躲开后才面红耳赤地逃跑了。
而目测那只明显就能听得懂人话的奇怪壁虎跑远了,被刚刚那一幕弄得有点愕然的晋锁阳才迟疑地看向面前拍着床板哈哈大笑的泥娃娃又皱着眉开口询问道,
“你刚刚就看出来……它其实能听懂和看懂我们在说什么了是吗?”
【对啊……咳咳……姓师……其实,其实啊……像这个范村周边的生灵……都是有名有姓的,而且还是正经的范氏子孙,名字赋予生灵鲜活的灵性和古老的血脉,所以哪怕刚刚的那个范虎只是一只目前还学不会说话的虎祟,它其实也能看懂您究竟在干什么……】
“……”
【这世间万物……但凡是有名有姓的,只要您想知道它们从哪儿都可以从这本姓书中得知,从原始社会流传至今,中国截至到目前的……在册姓氏听说就有一万三千多种,这里面的许多姓氏已经被世人遗忘,现在……便也只有您才能将它们从遥远的过去唤醒……这本姓书就是记录着所有关于生灵姓氏秘密和过往的……百科全书,而就是现世中对它有记录权和使用权的唯一拥有者……姓师呀~!】
“……”
泥娃娃这么满脸自豪地为他一介绍,好似将晋锁阳之前所有正常的世界观都打乱了,展现在他面前的完全是一副陌生神秘却无比瑰丽的新世界版图,如范村之外那被冬雪覆盖的东山一样,所到之处,所有的飞鸟走兽,鬼魅魍魉都被冠以了新的传说魅力,只待他去进一步发现。
姓师……这会是属于他的一个崭新的开始吗?他真的能够胜任得了吗?
这般在心里想着,白发青年的脸上也有一些极其复杂和略微被震撼到的情绪闪过。
一瞬间,那种从心头伴着一阵酥麻缓慢涌上的奇异感觉虽然暂时给他的印象还有些陌生,但是意外的,他的脑海中除了些许的茫然,好像也没有特别地排斥和恐惧,相反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与一心去探寻更多未知和真相的yù_wàng。
而不自觉地皱着眉望向自己平摊在面前的那本外观简直可以说一句平平无奇的‘姓书’,过了一会儿,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个疑问没解开的晋锁阳这才望向泥娃娃又复又开口询问道,
“那你说的老祖宗,他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还有那个已经消失了的范家老祖宗又是怎么回事?”
【额……老祖宗们……老祖宗们……】
不知道是不是被问到了什么伤心处,活蹦乱跳的泥娃娃起初看上去还挺兴奋的,这会儿却忽然好像整个人泄了气一般软塌塌地坐下了。
而面露疑惑的晋锁阳见它此刻这般沮丧,也没去贸贸然地打扰它,只耐心地等待着泥娃娃自己愿意对自己开口,许久,他才接着听着这苦恼地挠挠头的小家伙开始冲他比划道,
【……唉,事情其实是这样的……老祖宗们一开始都住在‘门’里,以前是经常能通过‘门’来人间看看子孙后代……可是好多好多年前……阴司和祟界的交界处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红色的月亮吞吃了一只年兽,后来各种‘门’之间的时间就开始乱套了……然后开门的门钥匙也跟着丢了……”
“……”
【额……听我奶奶说,大概是二十六年前吧……忽然有一天范家老祖宗的泥人像就在家庙里和当时所有手下的泥娃娃说……他快撑不住了所以要走了……还说等以后有一个白头发白眼睛的孩子再出现在东山……那就是他还有其他老祖宗一起回人间的日子了,所以我才说……第一看见您……就知道您是我等了好久好久的……姓师啦……泥娃娃真的等您好久好久了呜呜……】
这么说着又无比心酸地呜呜哭了起来,晋锁阳被这小家伙这么多愁善感搞得有些尴尬,只能锁着眉头就费劲用衣袖帮它擦了擦脸,免得它又把自己给弄湿了好几天晒不干,又安慰了一句。
“我……明白了,真的谢谢你在这里等了那么久……还有就是之前公鸡郎的事,我也该感谢你,毕竟你已经办到我很多。”
而看上去天生少一根筋的泥娃娃一看自家姓师居然对自己这么好,还不责怪自己上次瞎添乱的事,也是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当下就激动地一把抱住晋锁阳暖呼呼的手掌心,又仰起浮现出红晕的脸冲比自己的身形大了无数倍的白发青年结结巴巴发誓道,
【姓师……!!从,从今以后,泥娃娃窝一定会遵照老祖宗的话在您身边好好保护里!绝不让您……被那些坏心眼的公鸡,老孩子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龙王爷再把您给抓走……就算一定死,下次也是咱们,咱们一起死!!好不好!】
“……”
这么信誓旦旦,又听着晦气的要命的话,还想一直好好活着,争取活到长命百岁的白发青年显然是不打算认真回应的,所以略显敷衍地慢吞吞摸了摸这个小家伙的脑袋后,天生就十分现实主义的新晋晋姓师也没有去搭理他前半部分的话,只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疑惑地反问了句。
“奇奇怪怪的龙王爷?你是指那天晚上救了我的那个赤水龙王吗?”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