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时应声:“好嘞,你就在那等着迎接吧。”
话落那边就挂了电话,叶长时也即刻站起身到抽屉里找出了一瓶红花油处理了一些伤痛,随后翻遍衣服,笼统摸出了几十块钱,想着买车票可能不够,又在抽屉里翻找起值钱的东西。
当开到床头抽屉时,他一眼在一堆杂七杂八混在一堆的非主流手链项链中看到了一个戒指。
原主可能不识货,但上辈子为了提升自身品位好好研究过奢侈品的叶长时直觉这戒指不一般,拿起戒指仔细瞧了瞧,这戒指微透明,戒面呈翠绿色,圆圈状,正面凸起长方形条面,刻了一个字,其他地方无纹饰。
他发觉这玩意儿和他上辈子在某个博物馆看到的翡翠戒指有些相似,却也分辨不出这什么古董不古董的,只觉得不太一般罢了,或许能买些钱?
叶长时挑了挑眉,看了看戒面上的刻字,是个“卽”字,懒得仔细研究就直接套到了左手的手指上,戒指内部擦过手指上的伤口,染上了点血迹也没在意,他现在浑身都疼,一点小伤口根本注意不到。
等翻遍了整个出租屋,东拼西凑地找到了一百多块,叶长时换了件黑色t恤和长裤,随后发现手臂上的伤口有些显眼,又套了件外套把钱塞进了衣服袋里。
考虑到债主可能有派人盯着自己,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找出了一个棒球帽戴上,将五颜六色的头发都遮挡起来,在出门之前又绕着床走了一圈,总觉得自己还落下什么,想半天没想起来,以为是多心了,于是便揣上手机出了门。
第2章
老楼里光线很暗,过道中弥漫着一股劣质消毒水味,叶长时低着头走出老楼,半张脸掩在帽檐下的阴影中,门口的台阶上蹲着两个黄毛小子,正叼着根烟用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交流着。
叶长时用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尽量收起自己的存在感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两个黄毛小子没有察觉,似乎说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其中一个小子喇着嗓门哈哈大笑起来。
走出老楼刚拐进巷子里不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叶长时便感觉有视线集聚在后背,急忙加快了脚步,同时后面传来了两个人错杂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看,心里估计自己是被人给认出来了,应该不是门口的那两个黄毛,可能还有其他人安排在他处盯着自己。
叶长时有些无语,欠了五万块钱而已,以原主的性格根本不敢也不可能逃走,有必要大费周折地找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么!
夏日的阳光灼热,地面被晒得火烫,过高的温度透过鞋底传进来,仿佛要将脚烤糊。
叶长时被长袖长裤闷得汗流浃背,额头流下的汗珠几乎要进眼里,他却已无暇顾及,迈大双腿开跑,后面的二人脚步一顿,咒骂了一句也马上也追了上去。
在这陌生的巷子里,他有些无措地七拐八拐地绕着圈,想要出巷子却不记得路怎么走,身上的疼痛拖着他的步伐越来越慢,在一个左转之后就进了死胡同。
来人的喘息声和谩骂声从不远处传来,而除了死胡同,眼前只有一条没有岔道的直路,叶长时不禁皱紧了眉,与其跑直路继续绕圈,以他现在的体力倒不如躲在胡同里出其不意的好。
这么想着叶长时直接走进胡同靠在了墙边,身旁就是一个大垃圾桶,盖子早不知道去哪了,垃圾满了出来,臭味弥漫,引来了许多苍蝇飞虫的盯扑,低头一看,他此刻就站在一堆腐烂果核上。
后颈的汗水贴着脊背滑下,沾湿了大片衣襟,心脏跳动很快,也不知是剧烈运动的后果还是由于太过紧张,他的脑中正快速思索模拟着待会该用什么招式偷袭,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却仿佛被拉长了好几倍,左手手指骤然刺痛一阵,他皱着眉摸到左手疼痛的地方看也没看一眼就把套在上面的戒指拿了下来。
此时蓦地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并不引人注意,顷刻间站在垃圾桶旁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唯余一枚翡翠戒指掉落在了腐烂果核堆上,毫不起眼。
“人呢?”两个痞里痞气的男人追到方才的垃圾桶边。
其中一个壮汉见前方是笔直的巷道觉得那人应该没这么快跑没影,去翻了翻垃圾桶也没有人,发现左边是死胡同就气恼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刚才不是往这边跑的么!”
“妈的,跟丢了,墙这么高翻不过去,这小子能原地消失不成!”另一个光头骂了句,狠狠抽了口夹在指缝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算了,这混小子一直住在这边,量他也没地去,按老大说的,我们就在老楼旁边守着好了。”壮汉说着又打量了一番周围就往回走,光头咒骂了句也跟着回去了。
即川傅从酒店出来听说通过城西住宅区到影视基地有条近道,步行十几分钟能到,便打算去看看徐老在那的选角试镜弄得怎么样了,没想到这住宅区这么大,各条小路交织在一起像个蜘蛛网似的,身在其中时完全搞不清方向,只能凭着直觉走。
天气太热,阳光照在裸-露的皮肤上火辣辣的,即川傅后悔不开车出来了,早知道路这么复杂就不该一时兴起去什么影视基地,别人的选角工作本来就和他这个做经纪人的没什么关系,更何况他那个大明星堂哥从来没把他这个经纪人放在心上,不听他的劝告,连选角都没结束就跑来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