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办公室,关好门。整个公司都被夜的黑色填充着,只有陆既明的办公室里,玻璃墙那一边,有点状的红光一闪一闪地透出来。
宁檬顿住了脚步。
陆既明还没走。他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吸烟。
宁檬悄悄玻璃门,而后推开,对着黑暗里闪烁的红点问:“怎么还没走?还一个人吸烟?又抑郁了吗?”
红点被按熄在桌面的烟灰缸里。
“你怎么也没走?他还没来接你吗?”陆既明被烟淡淡熏过的嗓音有一丝哑。
宁檬笑出来:“你怕不是天天躲在这偷窥我有没有被人接走吧?”
她是开玩笑的。
可陆既明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一下就有点心酸了。
“陆既明,”宁檬说,“吃饭了吗?没吃我请你吃饭去啊,现在。”
黑暗中响起果断一声起身声,起身动作似乎有点大,带得皮椅发出很大的响动。
陆既明三两步从远处的黑暗走到近处来,走到宁檬面前来。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有光,他瞪着宁檬,忍无可忍一般,说:“光请一顿不行!至少请七顿!”
说完他气势汹汹地先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