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抬眼,视线恰好对上了对面丈夫的目光。
戚修似乎一脸诧异,许是打头一回瞧见妻子这幅做派,好半晌都还没晃过神来。
过了片刻,这才意识到她这幅品相似乎颇有些没规没矩,只微微蹙起了眉。
秦玉楼见丈夫皱着眉似一脸不快的看着她,不由抬眼冲着他挑眉瞪了一眼。
若是搁在以往,她定是一溜烟规规矩矩坐好了。
而现如今,她可不怕他了。
许是因着前一段时间,镇日对着丈夫甩脸色甩习惯了,又许是因着现如今她肚里可是有了个货真价实的免死金牌。
秦玉楼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规律,她怕丈夫,丈夫敬畏老夫人,老夫人宝贝她肚里的这块肉疙瘩,而这块肉疙瘩却是属于她的。
有了这块护身符,远的不说,至少未来大半年她可以将腰杆子挺得直直的了。
还因着方才荣氏说道的那一桩事儿,秦玉楼心里头只有些膈应,这会儿自然对戚修没什么好脸色。
戚修还未斥责说道什么,倒见妻子反而摆起了脸色。
戚修顿时独自抿紧了嘴,简直愚妇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然等了又等,仍见妻子久久不曾理会他,戚修的脸色似乎只有些不大好,顿了片刻,又等了片刻,只轻轻的咳了一声,到底忍不住主动开口低声问着:“今日···可还吐得厉害?”
只说这话时,声音低沉,有些发闷,情绪似并不怎么高。
秦玉楼闻言,喉咙里只不咸不淡地“哼”了声,嘴上只不痛不痒的道了句:“有劳夫君挂念了,肝胆俱在···”
戚修闻言,只微微板起了脸,可又不能对着妻子发脾气,说重话,甩脸色,于是,只能生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