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陵瞧见的只是一片空白。
下一秒,他的视线又落在简攸宁的脸上。
“这里面有什么?”
简攸宁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朋友圈似乎只有她的眼睛才能看到,否则她也不会正大光明的用那么多回。
悻悻道,“这视频只有我能看见。”
程玄陵瞥一眼简攸宁,“那你帮我看看,说准了,我就信你。”
简攸宁还想和外公说关于妈妈被下降头的事情,现在当然可尽增加自己的分量,她粗粗扫了一眼资料,促狭道,“小时候外公去别人的田里偷过西瓜,被人发现后,直接把这罪名甩你同伴头上去了。”
“外公十九岁的时候被赫赫有名的唐大师收为徒弟,不仅仅是因为外公有慧根,而且是因为外公心善。”
“我说的对吗?”
程玄陵顿了顿,旋即恢复自然。
攸宁说的每条都对,而且这些都是他从未告知于人的事情,足以可见简攸宁话里的真伪。
他黝黑的眼眸中划过莫名之色,“对什么对。”
“这些事情千万别和第三个人说,连你妈妈也要瞒着,听见了没有?”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国内玄学的地位为何如此之高,那是因为不少大人物在某些程度上无法掌控和预判未来的命运,寄希望于各路大师替他们指点迷津,但——
一旦他们知道简攸宁可以准确地预测出他们的未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程玄陵不希望自己的外孙女涉险。
闭口不提此事。
不过他心里有些塞塞的,他学了一辈子的本事,结果比不上外孙女的软件。
外孙女靠着耳濡目染的几句面相话,加上对未来的先知,足以可以忽悠所有人,一言难尽。
简攸宁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她也大概知道一些外公的想法。
不过眼下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说。
“外公,我刚刚没有和你说胡话,我亲眼见到了简从佑拔了妈妈的头发,妈妈后来就出事了,一定是有人给她下了降头。”
不仅仅是妈妈,还有她。
但死而复生之事太玄幻,简攸宁连最亲的外公也不敢说。
程玄陵的面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攸宁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了一句话,“简从佑这个畜生。”
见外孙女睁大眼睛看着他,程玄陵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你放心,降头术虽然邪,但讲究一个出其不意,既然提前知道了那畜生的打算,我会早做好准备。”
他沧桑的脸上隐隐露出一抹狠厉之色,“外公不会让人伤害你和你妈妈的。”
“放心。”
这句保证,安了简攸宁的心。
她沉沉浮浮了这么久、忐忑了这么久的心终于有了依靠,不管怎么样,他们一家人一定会在一起。
程玄陵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叮嘱道,“时间不早了,先去洗个澡,早些休息。”
简攸宁点头,“好。”
说完后,她就拉着一旁的行李箱向二楼的卧室走去。
程玄陵瞧着她的背影,眉心一跳,再度叮嘱道,“你这本事,也只能糊弄糊弄普通人,风水堪舆、奇门阵法、亡灵魂魄之事切记不可沾,听见了没有。”
简攸宁回头,迅速地应了。
如果可以的话,程玄陵想收外孙女做徒弟。算了,这些事情还是等女儿的事情解决后,再说吧。
明天暂时先送攸宁几本《周易》、《老子》、《奇门遁甲》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