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耀如今遭受的一切应该与保姆脱不了干系,但不知保姆与周光耀会有什么恩怨纠葛。
随意扫了一眼进度条,还不过四分之一,简攸宁挑眉,水快要烧开,她也没什么理由在厨房中继续耽搁。
她直接把进度条拉到最后。
保姆正在监狱里痛心疾首的忏悔,“这些都是一个叫李柔的人吩咐我做的。我的儿子得了脑瘤,需要大笔的钱来救命,我也是没办法。”
“是是是,先生所有在家里发生的倒霉事,都是我在背后捣鬼,因为我清楚监控所在,所以一直都没被拍过,先生还以为是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李柔为什么不要先生的命,反而要这样折磨先生,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求求你们,放我离开吧,我还有一个儿子要照顾。”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简攸宁看到这里,终于茅塞顿开。不过保姆提到的李柔,她依稀有几分印象。
当初在周光耀的资料中看见过。
她的记忆力向来不错。
简攸宁连忙点开周光耀的资料。
果然找到了李柔其人,随意地翻阅了一下她与周光耀的纠葛,恍惚明白了什么。
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李柔又在闹什么。
就在这时,水烧开了。
简攸宁连忙收起手机,拿出杯子泡茶。
既然事情有了头绪,那就好忽悠了。
*
客厅内,程玄陵稳当地坐着,瞧着时不时看向厨房方向的周光耀,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周先生,你是怎么认识我外孙女的?”
周光耀正愁找不到话题聊天,见程大师询问,立刻滔滔不绝地把当初女儿参加班级活动所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甚至连包丽惠的情况都没瞒着。
“我统共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我的心肝。还好当时找了回来,不然我都想不到后果。”
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
虽然是因为包丽惠的自私女儿才遭了难,但好在平安无事,还是应该感谢简大师。
程玄陵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没想到外孙女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可怎么想,又觉得不可能。
“那你今日上门?”
周光耀面露愧疚之色,“当时我慕名找上简大师,但因为她的年龄对她有所轻视,简大师临走之前提点了我几句,谁料想提点一一成真。”
“这段时间太难捱,所以我亲自找上门来。”
何止是难捱,分分钟就是没命的节奏。
虽然对面坐着远近闻名的程大师,但周光耀不曾再动其他的心思,认定了简攸宁。
上一回吃的亏,足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简攸宁就在这时走出。
她的手中拿着两个茶杯,分别放到外公和周光耀的面前,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周先生,你的事情我已经大致知晓了。”
程玄陵来了兴趣。
他倒是想听听外孙女是怎么帮人家解难的,据他所观,这周先生似乎是犯了桃花煞,但面相却又不是非常明显,显然这桃花煞的源头很久远。
他的背微微挺直,目不转睛地看向简攸宁。
而周光耀见简攸宁给他解惑,更是激动,“简大师您说,我一定认真的听着。”
连敬语都用出来了。
简大师心胸开阔,他一定要好好感激。
灼灼的视线落在简攸宁的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简攸宁哪能不知道外公的心思,但该忽悠的还是得忽悠。
她清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眉毛压眼下垂,眉毛代表交友宫,眉毛压眼、眉毛相连、眉毛逆生散乱,这些都代表着你将会受到昔日友人的侵扰。印堂至准头赤色,这种气色的征兆更会令自己近日的运势极为不佳,易出现犯小人的征兆。”
周光耀听懂了,他大吃一惊,“简大师,你言下之意,我受的这些灾都是人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