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江长老与廖大师私交关系甚笃,呆在合一派的时间比任何长老都长,黄文柏怀疑过谁,都没怀疑过他。
可简攸宁的话也不像是空穴来风,“证据呢?”
简攸宁之所以一早没有告诉黄文柏,就是因为对方是一个追求证据的性子,此刻她倒是有底气得多,“长老升任仪式那天,江长老送给了我一枚玉佩。”她语气舒缓,又条理清晰地把整件事情都叙述了一遍,“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你觉得呢?”
轻飘飘的‘你觉得呢?’这五个字恍若一座山压在黄文柏的心中,他骇然无比。
许久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我会调查的。”
竟然是江长老!!
黄文柏的眼睛闭了闭,合一派虽说是一个门派,可在某些方面上仍会与国家挂钩,这江长老一边享受着国家资源,一边又做的卖主求荣的丑事,当真是无耻至极。
“我会安排两个人明面上保护你。这一次你不能再拒绝了。”
简攸宁想了想,万一自己落了单,连个救援信号都发不出去那就惨了,有人保护着至少能安全些,重生一辈子,不是为了再次去死的。
这么想着,她立刻点头,“好。”
黄文柏还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气氛沉默了下来。
“你早点休息。”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们也已经掌握了更多关于穆老的资料,更别提穆老的势力,就等着一网打尽。
简攸宁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纵然她比别人多了一辈子的阅历,也万万想不到年龄大她那么多岁的黄文柏对她有其他想法。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她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
拍卖会设在五星级酒店内,而拍卖的物件大多数都是价值极高的古董,接受邀请的客人也是各界名流。
此次拍卖会的规模极大。
简攸宁刚下车,就见到在门口等候的曾教授。
对方正客气地与人寒暄,但余光瞥到简攸宁后,他连忙迈着大步,热情的打招呼,“简丫头。”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曾教授此刻容光焕发。
曾教授这一举动顿时把门口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有人凝视着简攸宁的脸,突然震惊,“这不就是最近沸沸扬扬的合一派新上任的客卿长老?”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身份去参加长老升任仪式。
这话像是炸开了锅。
“我的天,这也太年轻了吧?“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听说她的本事深不可测。如果能有机会让她帮我算一算,那就好了。”
虽然玄学一途,年龄是资历的最好证明。但合一派的廖大师与众长老们又不是傻子,简攸宁能成为客卿长老,一定是有过人的能力。
众多政客、富豪心中纷纷打算,就算不找她算命,亲近一下也是好的,谁能保证将来不会有求于人呢?
而且她的背后可是合一派啊!
于是,在简攸宁刚到酒店大厅时,身边就围了一圈热情洋溢打招呼的参加拍卖会的客人。
搞得她才像是要被拍卖的古董似的。
还能怎么办?只能保持微笑。
范河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宾客之一。
听到周遭人小声的议论声,他的心里也不由得动了心思,这段时间家里颇为不顺,要是能让简大师屈尊降贵瞧一瞧,那就完美了。
这么想着,他连茶水也不喝了,努力地顺着人流向简大师的方向走去。
可哪知平日里一个赛一个风度翩翩的人,在这会儿一个挨着一个。
他根本挤不进去!!
范河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
就在他想方设法想见简大师一面时,酒店内的一位服务员行色匆匆,把一杯红酒全部泼在了他的身上。
这下,范河立刻炸了。
他今天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搞成这副模样,又该怎么进场?等换好衣服,收拾好一切,没准儿拍卖会都过半了,他还拍什么?!
这不是耽误人吗?!
更何况,那时候简大师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严言连忙90度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拿条干净的毛巾给你擦擦。先生,千万别生气,这都是我的责任。”
范河更气,连声音都稍大起来,“你的责任,说的轻巧,我耽误的时间你能赔得起吗?”
他的心中始终有股邪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严言始终保持着认错的态度,“楼上有换洗衣物的地方,先生,请让我先帮你处理一下吧。真的非常对不起。”
范河不依不饶的。
两人的争执在小范围内引起了注意,刚巧简攸宁就是这小范围内的人之一。
她偏头看去,就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严言。
想到对方在高铁上佯装丢钱包,想抓获罪犯的举动,简攸宁思索了一番,还是向他的方向走过去。
这下,随着简攸宁的动作,关注度一下子大大提升。
严言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再见到简攸宁,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姑娘。
此刻他有些窘迫。
刚刚还镇定自若,一下子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只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简攸宁笑着向他伸出了右手,“又见面了。”
范河懵。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