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官场,也知道官场瞬息万变,一个不当心就能要了性命。
越想越觉得悲愤,整个人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简攸宁顿觉说错了话。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再度仔仔细细地观测整个房间,心中揣测着问题,她突然看向西北方位,那里有一块紫色的寿山石。
心里的疑惑顿时有了出口。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位置就是牢狱之灾的来源。寿山石其中一个品种就是水晶冻,水晶的能量场很大,放在这里挡住克制了外面环境的‘水’,助火克官,才出现了牢狱之灾,且内部布局摆设出了问题,对应的也是内部出事。”
她又隐晦道,“不仅仅要改善环境,也要当心自己人。”
以免自己人揭发,这才是防不胜防的。
窦承锡一下子就听懂了对方的话。
虽然他与简攸宁从未在明面上进行过交流,可对方像是无所不知般,令他心生敬服。
他得了提醒,眼神闪烁,最后才郑重其事的点头道,“简大师,多谢了。”
王斯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她伸手握住简攸宁的手,连连问道,“简大师,有什么可以化解的办法吗?倘若承锡能渡过此劫,我……”
我了半天,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说给对方钱,后头被发现了,承锡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若说给对方其他的东西,简大师也不一定稀罕。
但她的手却是越捏越紧。
简攸宁伸手轻拍,无形中安抚了对方,“把这寿山石换成黄色的,而且不要用这个形状的,换一个风水球回来,一定能够旺官星。”见对方认真地听着她说话,就差拿一个本子记下来,“中宫是财官位,金气引入中宫,只能自求多福,换了土气就不一样了。”
“金气太盛没关系,等我过两日再给你们调节。”
***
窦承锡把简攸宁送回家中。
车上,他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简大师,我琢磨了一路,都没能想通透内部出事究竟所为何?您若是方便,再替我测个字可否?”
他尝到了测字的甜头。
毕竟一个窦字就能令简大师剖析如此之多,再测一字也无妨。
他腆着脸,“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简攸宁蹙眉,认真道,“窦先生,我认为我说的已经非常透彻,难道你都不愿意自己调查一下真相吗?而且我又不能具体说出究竟是哪一个,否则那我不就成了神仙。”
窦承锡被说得羞愧,他连连道歉,“是我一叶障目,简大师已经给予我诸多的便利,着实不能太贪心。”
这么一想也是。
倘若真的如简大师所说,祸起萧墙,而他却一无所知,最后肯定只有一死的份。
既然已经得了改命的机会,就不能贪心太多。
简攸宁懂窦承锡的心理,每个人都是这样,知道了一些,就想知道更多,她倒没有怪罪对方,只道,“只要好好观察,一定能找到。”
窦承锡笑着应了,突然他想起什么般,“刚刚我已经问了人,给你准备的饭菜马上送过来,倘若简大师觉得不合胃口,我再差人替你去买。”
简攸宁客气地送走对方。
笑得脸都僵了。
和生意人交涉还好,和官场之人打交道真觉得心累,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对方就下个套子让你往里钻,虽然窦承锡并不是这样的人,可她还得留个心眼。
而经过她一番提点后,窦承锡的面相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高官厚禄,显赫极了。
而在简攸宁眼里心思复杂的窦承锡,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柔声安慰妻子,“你别听简大师说的那么严重,其实只要我仔细些,就没有那么多风险,而且那些个大师你还不明白?往往就会把事情严重化,争取多挣几个酬金,我平日里清清白白,两袖清风,哪里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啊。想污蔑我,都找不到地方。”
不过这些话也只是哄哄人罢了。
他的心里烦得很。
根本不觉得简攸宁在胡说八道。
对方从头至尾都没有和他提起酬金一事,更别提其他。
不过谁叫王斯是他的妻子呢?当然要哄着。
王斯眼眶泛红,她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丈夫,“其实我就是害怕。你要是出了事,我和儿子该怎么办才好?儿子还有咱爸、咱妈可以带,那我呢?我怎么办?”
一辈子就找到了唯一一个看得顺眼的人,窦承锡若是死了,她也一定不会独活。
窦承锡脸上泛着温柔的光泽,但他的眼底一冷光一闪而逝,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他如今的生活,他抬手轻轻抚摸对方的秀发,“你放心,简大师私下告诉了我好多事,这次我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宽心。”
王斯仍不乐观的点头。
虽不知为何,但她好歹对那个小姑娘还是颇有几分信任。
“小心些。”
两人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些话,窦承锡把妻子的情绪哄住,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般,犹豫不决地开口问道,“阿斯,宋伟华和你、或是你家有过过节吗?”
自从简大师提点后,所有的亲信在他脑里已经绕了个弯,可从始至终却排除不了任何人。
无奈之下,窦承锡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