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开场,修休就要炸毛,这意思明显是给舒情辩白嘛!修休暗恨‘吃一百个豆不嫌腥!’捏着拳头,修休真想给安奕行的脑袋疏通一下,别这么转筋了可。
安奕行没注意到修休的表情,自顾自地继续道:“可……”翻着白眼儿叹气半晌:“可我还tm觉得她是个人渣!”
“你说身为一个人,她怎么就能做这么婊的事儿呢!”安奕行看向修休:“我们是不是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问完,也没有等修休回答的意思,又转向安锦:“对吧?我们没有。”
“我真的,我作为队长吧,我也是劝自己。我要怎么怎么样,我应该怎么怎么样……”
“但有时候,你们知道吧,想怎样是一码事,实际情况又是一码事!”安奕行撸了一把头发,叹了口气:“我是这么想的,唉……其实我……有那么一点黑暗的想法。可我还是个人,我也有点不忍心。”
“要不,真有什么事,我们就沉默就行……”说完,安奕行瞟向修休和安锦:“你们懂?”
修休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气儿顺了,火儿消了,头顶上的低气压也消失了:“我全听你的。”
安锦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要说三个人力谁最不爽舒情,绝对是安锦这个小丫头。
本来就同性相斥了,还是个矫情三低招人厌的同性,再加上这次舒情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安锦真是巴不得每个任务先给这位捣蛋鬼搞死,让她老实儿待在混沌质点,可别给他们打搅乱了。
反正死了也不是真死,只是回到混沌质点而已,所以安锦真觉得在测试里搞死这姐们儿不是什么大事,跟游戏里打死个把个玩家没什么区别。
三个人下了一个小决定的时间,连叔也和村长通完电话了,这会也回到了大堂。
“收拾收拾,村长已经去广播了,我们赶紧去祠堂开会。”连叔说着抓了几把雄黄揣进兜里:“把雄黄背上一半吧,哪闹灾都成,祠堂可不能出事儿。”
听连叔这么说,三人琢磨着这村里以前闹过蛇灾,可能是有准备的。
安奕行和修休各自背了一麻袋的雄黄,就跟上了连叔往祠堂走。三人走出门不远,村里的大喇叭就嗞啦啦地喊开了。
路上一行四人都挺着急的,连叔连手不离的烟袋锅子都没抽,只是紧紧攥在手里,背着手佝偻着背往前走。
由于连叔的沉闷,搞得安奕行他们也紧张起来,气氛有些凝滞。一行人便没说话,只闷头走路。
祠堂建在村子正当中,离连叔家特别近,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三人就到了。
进了祠堂,只有几个人在凳子上坐着,除了村长和村里主事儿的几个老头,就是家离祠堂进的几位。
祠堂是村儿里商议大事儿的地方,比如修路建厂这些会对村子有极大改变的事儿,都必须搁祠堂这儿走上一遭,让老祖宗和全村子的当家的做个见证,这才做得数。在安奕行有记忆的年月里,除了每年固定的祭祖日,来祠堂开会的日子,顶不过一个巴掌。
开会的时候各家派一个代表,人多了祠堂也装不下。多数人家来的都是当家的男人,少数人家,男人不在家或者出了事儿,来的就是年长的女人。
这回是要跟祠堂开会的大事儿,事前也没听说什么消息。突然事件、大事件。怎么琢磨着,都不像是什么好事儿呢。
搞得村子里的人家人心惶惶的,大部分人把手里的活都直接撇下了,赶紧先来开会。
四人刚进来的时候,祠堂里满打满算不到十个人。半个小时之后,就挤了二百多人,已经基本到齐了。
祠堂里凳子准备的不够,都是年长的有资历的人才能坐着。像安奕行这等小辈,甭管你来的多早,你就是得乖乖站着。
人一多就容易乱,再加上大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心里都挺慌的,相互猜测扯皮。没一会儿,向来寂静的祠堂就吵得像菜市场似的。
村长叫安奕行点了点人头,绝对人差不多到齐了,就拎着大喇叭站在了祠堂前面。
“大家安静一下!”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俄/罗/斯/人,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祠堂里嗡嗡的吵闹声顿时消失了。
村长原名叫瓦连京.克罗温.伊万诺夫,来中/国这边之后给自己起个中国名字叫赵大同。二十多岁的时候从俄/罗/斯逃过来的,是少数没有被抓回去的幸运儿之一。
赵大同孤家寡人一个逃到这边来,语言不通,无依无靠,过的相当凄惨、不过好在虎林这头民风淳朴,村长见他长的好为人直爽勤快,就把空房暂且给赵大同住,帮村长家做活。再后来,赵大同就入赘给了村长家,娶了村长的闺女。
后来老村长退了,赵大同的为人也受到了大家肯定,中/国呆了十几年,语言屏障也早就打破了,赵大同就接了村长的位子,成了一位俄/罗/斯/人村长。
“今天跟祠堂开会,也是要跟大家说一件事儿。”祠堂静下来了,赵大同也就放低了音量,不再撕心裂肺地喊“咱村儿的老人都知道,咱这儿当年闹过几次蛇灾,死了不少人。”
赵大同这话一撂,大家也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了。开始还不觉得什么,一听说死了不少人,大家伙儿就又炸了窝。
虎林这地界儿,跟俄罗斯就靠着乌苏里江隔着,百分之一万是边境范围内的。边境线这地方,谁没事儿跟着搞开发啊?所以这儿吧,一点城镇里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