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青年看出了这种不自然,好心地劝说道:“没关系,以后我也有……大概吧……也会有要麻烦你帮忙的时候……”
在自然地说出前半句后,太刀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能坦然谈论起要麻烦别人帮忙事后洗澡这种事了?磕巴了一下后,烛台切光忠自暴自弃地想,无论是谁被这样反复地刺激,也会对这种事习惯和坦然起来吧。
但他没有意识到,在他这样说后,褐发打刀更疑惑了。他会这么无力,需要其他人帮忙洗澡,是因为暗堕刀被手入时实在太痛苦。而烛台切光忠看起来虽然奇怪了点,但并没有任何暗堕的气息——所以说,堀川国广果然没有说谎,这座本丸真的在推行全员寝当番吗?
可是看之前其他刀剑们对审神者的态度,除了堀川国广外,其他人都不像遭到了强迫,反而像是自愿的。
烛台切光忠很快照都彭吩咐的那样,帮助压切长谷部清洗了身体,换上指定的浴衣。但这个时候,一个问题来了——都彭所说的柜子里,有、且仅有浴衣。烛台切光忠偷偷探出头,瞄了一眼正在认真书写的审神者,拿起抹布走出去,迅捷无声地擦干净地板。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没有鼓足勇气跟审神者提起关于内裤的话题,于是毅然决定还是不要因为内裤这种小问题打扰审神者。
都彭大人给刀剑们准备用品的时候,一向都十分周全,所以……内裤也许并不是忘记准备,只是一会的活动中不该穿着而已吧。可是等等……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集会活动,是不该让压切长谷部穿着内裤的呢?
高大的太刀打了个寒颤,然后给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他一定是又犯了想太多的老毛病。一会还是趁通知同伴集会的机会,去自己的房间先找一条新的送给压切长谷部吧。他搀扶起压切长谷部,两个人走出浴室,看到没有抬头的审神者,默契地没有出声,悄悄离开了审神者的卧室。
就这样被烛台切光忠架走的压切长谷部,则是在心里想:看来今天是他值守那种内番。寝当番吗?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就算是寝当番也……
第49章 公开奖惩(2)
烛台切光忠刚刚将压切长谷部搀扶到都彭的书房坐好, 山姥切国广便跑了进来。金发付丧神一眼看到治好了伤又变干净的压切长谷部。虽然他脸色焦急,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站好打了个招呼:“……你好, 初次见面。”
压切长谷部回礼道:“你好,请多多关照。”
山姥切国广在下一秒凑了过来, 蹲在压切长谷部身边, 朝烛台切光忠招了招手,示意他也凑近。这让初次接触这个金发打刀的压切长谷部十分疑惑:他也凑得太近了吧——这跟他从前见过的山姥切国广不太一样。而且,他那个从不离身的被单呢?
当三个付丧神的脑袋聚拢,金发打刀无措地眨着绿眼睛,带着做错事的愧疚, 尽量压低声音说:“堀川被我们弄哭了……”
压切长谷部很震惊。他说的那个堀川国广, 那可是想对自己的主上挥刀都能做到不动声色、甚至在公开反叛后仍然保持了心智、没有一丝一毫暗堕迹象的一振可怕的胁差啊!——所以说,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在压切长谷部瞪大双眼的凝视下, 烛台切光忠皱起了眉说:“那可糟了,主公说要召集我们在这里等他。不管怎么说,都要让堀川的情绪在那之前稳下来才行——他怎么突然哭了?”
“因为他说刚才长谷部会发出惨叫,都是因为他……”金发打刀低沉地回答,接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怎么会呢?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关心了一下压切长谷部。
“你刚刚没事吧,是不是吓了一跳,突然跌倒磕在什么东西上了?”他真诚地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下次再有这种情况, 就算疼也小声点。主人喜欢安静。还有,他喜欢乖巧听话的刀剑,不要怕,他说什么照着做,做错了马上道歉,主人就会很温柔了。”
压切长谷部屏气凝神,认真听完过来人的经验,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非常感谢你,山姥切,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请放心,我会照做的,一定会好好服侍主。”
烛台切光忠在一边抵住了自己的脑袋,视线在两振面不改色、坦然交谈的打刀之间转来转去,凌乱地想:他们是纯洁地在讨论问题吗?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好像在讨论的东西不太对劲——所以这次是真的不对劲,还是我又在乱想?
在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几秒后,他坚强想到了正题,站起来说:“刚才我看到主公大人的衣服湿了,他一定会先洗澡换衣服再下楼的。还有一点时间,我这就去把堀川君带来,长谷部,麻烦你抓紧时间跟他解释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发出惨叫。”
——在山姥切国广的打岔下,他已经来不及操心压切长谷部穿不穿内裤这件事了。
几分钟后,五虎退和烛台切光忠一前一后,夹带着好歹再次冷静下来的堀川国广,来到了审神者的办公间。胁差的眼睛红肿着,不过已经不再流泪了。压切长谷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