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脸色渐渐黯淡下来，他看了许佳凝美得惊人的俏脸一眼，摇了摇头：“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手的鲜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忠临省，那些所谓的，大名鼎鼎的通缉犯也不一定有我这个数目的十分之一。”lt;/pgt;

“不一样，你杀得不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么？”许佳凝蹙眉，这个男人心里憋着太多的心结。lt;/pgt;

“是么，也许吧。”徐川想起了在自己被秦京救起的时候，穆三自杀的场景。lt;/pgt;

他那一枪本来可以射向自己，或者秦京，在当时，没人想得到他还有余力，根本无从抵御。lt;/pgt;

但他饮弹自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却是“我有家人”。lt;/pgt;

那张脸没有狰狞和狡诈，只有复杂，后悔，悲伤，决绝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复杂。lt;/pgt;

正义这个词，在一开始是纯粹的。徐川初为重黎的时候，其狂热程度不下于世纪的教徒。他坚信自己杀死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他们无恶不作，六亲不认，每个都想毁灭世界而后快。lt;/pgt;

但随着他手鲜血的增多，这种执刑人的快感渐渐消失，变为麻木和迷惘。他们那一张张临死前的脸神情或惊惧或淡然或绝望，不管怎么看，都是活生生的人。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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