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弦愣了一下,立即做出反应,抓住这个机会企图投入对方怀抱。
“这是公众场合。”邓忆推开他。
“杭州好冷,冷死人。”钟弦嘟囔。
邓忆转身:“我要回酒店了。希望今晚能睡好。你可以继续去结交权贵了。”
“睡什么睡起来嗨!你不在有什么意思……”钟弦紧跟其后,“不然去我的房间睡……”
邓忆直接拒绝。
“那我去你那儿!”陌生的杭州夜晚充满着神秘期待。“你看着办。”
邓忆抬手叫车。钟弦跟着他上了车。
邓忆的酒店离会场非常近,他的豪华商务房间很宽阔,但显然只是他一个人住。
房间里温度正好,空调一直将温度保持在舒适宜人的范围内。钟弦脱掉大衣,眼睛不安分地盯着邓忆。
邓忆后退一步:“你干嘛?”
‘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钟弦说,“一直端着不累吗?”
邓忆有点恼了。“对你没想法,行不行。”
钟弦深吸了一口气。
“你怕吗?”
邓忆不与钟弦对视,转身之际,钟弦像猫似地扑到他身上,用力很猛,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地毯上。
邓忆的脸红到了脖子上,“给我点时间……我说过。”
“你让我等的没完没了。”钟弦说。
邓忆挣脱钟弦,钟弦下定决心,在房间各处追逐他。
“你疯了吗?……我有话要说。”邓忆躲不过钟弦,穿过套间奔向另一个房间,当发现这间是卧室,想退出时,钟弦已经将他推到床上,并骑到他身上。
“为什么会脸红?”钟弦注视着邓忆。
邓忆语无伦次:“你发情,去找别人,别找我。你不是一直这么干!”
一个想法忽然跳进钟弦的脑子:“你还是处男吧。是不是?……我佩服你的定力,觉得你意志力超群。但除非,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你压根没尝过这个滋味。你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个怪物?”
邓忆大力将钟弦扳倒:“我会把你就这样扔出去,你信不信!”
钟弦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了:
“米修死了,你不再养狗;肉丸死了,你不再养猫;后来……”
“闭嘴。你觉得你可以影响我吗?”
“你连女人都没碰过吧。”钟弦继续推测,“你这么完美,真可惜呀……”
真相
124
[你知道吗?
做你的朋友好难,
我不想让你失望,
……]
钟弦昂视着天花板,他和邓忆像两具僵尸直挺挺躺在酒店床上。
他听到邓忆轻轻哼出这首歌的旋律。似一缕轻烟萦绕在记忆的上空。
[你知道吗?
做你的朋友好难。
我不想让你失望。
这一次该怎么结束,
我们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吗?……]
钟弦觉得内心苦涩。
他没有、也不能再继续强迫对方正视他们之间那么明显的情愫。那个家伙的心里显然有一道心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翻越的。
“不开森——。”钟弦望着天花板叹气,他缓缓移动手指,摸到邓忆的手,又缓缓移开。
“你这么冰冷。我正式通知你,我追累了。”
“你一向如此,受不得挫败。”邓忆在床的另一边无动于衷地回应。
钟弦赌气地说:“当我放手了,我们就散了。你就打算什么也不做?”
邓忆过了好一会儿说:“你做了很多么?”
“至少,一直是我在努力!”发泄不掉的愿望,让钟弦显出恼火之态。
安静了好一会儿,邓忆翻身面向钟弦,用左侧手肘支起半个身子。“这就是所谓的‘活久见’。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等的足够久,事情总会反转。”
钟弦瞟了邓忆一眼:“什么意思?”
邓忆露出一个嘲讽地笑。
钟弦疑惑不解:“别再打哑谜了。关于过去,我知道大概是我对不住你。你就不能直接讲出来吗?到底我们之前是不是曾经认识,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你明知道我的脑子有了问题,你逼我,我也想不起来!”
邓忆将一只手放在脑后,垂下眼睑:“如果,语言能让你明白……”
“难道是用语言表达不了的?”钟弦感到惊奇,“那你打算怎样,就一直把我逼疯为止?”
邓忆伸出一只手不客气地将钟弦拉近:“做一个大胆的尝试,但可能有未知的危险,你愿意吗?……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随之从口袋中取出之前的那串月牙吊坠的项链。
钟弦见识过邓忆对他催眠的效果。“我能对你敞开心扉,你就能把你的想法塞进我的脑子——你说过。”
“我的记忆不能硬塞给你。你要想起你自己的那一部分。”邓忆说。“有三个时间点,你可以选择从哪里开始尝试。第一个时间点:16岁;第二个:大学一年级;第三个时间点是:一年前。”
“为什么要单选?我要全部。”钟弦说。
“那样我担心你会混乱。”邓忆用手指擦了擦项链月牙形吊坠上的钻石。“选择吧——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效果应该会更好。”
钟弦躺在邓忆的怀抱下,仰视着后者的脸:“你不是说你对催眠术只懂毛皮。”
“哪要看和谁相比。你以为我在国外这些年在学什么?”
“不是在学emba吗?”
邓忆轻轻地呼了口气:“那个不过是个辅加项。我把主要精力放在病理性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