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城梅‘吟’雪的公寓里,白姗姗躺在小‘床’上,面无人‘色’,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师妹……我可能不行了。”白姗姗叹息着:“没想到我修为未成,就遭这劫难,师父还在的时候经常说,我个‘性’太强,不懂中庸之道,让我好好跟你学着,我一直不服气,现在想来,还是师妹你稳得住,我太急了。”
梅‘吟’雪手中一根银针已经刺入白姗姗的心口左侧昙中‘穴’,小心的撵着针。
这针跟普通的中医用针完全不同,针尾处有一个透明的小囊,乃是用南疆虫卵打造的,十分‘精’巧。
现在,通过针孔吸出的血液,灌入了虫卵中。
梅‘吟’雪神‘色’严肃,举着银针,看着血液在虫卵中的变化。
白姗姗愈发紧张:“如何了?师妹,这‘七虫针’是你的看家绝活儿,不会不管用吧?”
梅‘吟’雪没好气:“当然有用,这种南疆的虫卵,天生能对感染‘性’的病毒产生反应,尤其是出血热类的病毒……”
华夏古医术中的伤寒辩论中,对出血热这种病是有过详细记载的,虽然伊‘波’拉病毒听起来很可怕也很遥远,但万宗归一,病毒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
梅‘吟’雪继续晃动着银针,脸‘色’越来越愕然,最后甩开银针,似笑非笑的看着师姐:“你刚才说什么?”
白姗姗更害怕了:“师妹,我是不是不行了,中毒太深?那种病毒好可怕的,我不要,我不要全身长疮,我不要那样悲惨的死,你要治不好,赶紧给我个痛快。”
梅‘吟’雪哼了一声:“知道怕了?那你还跟着白夏瑾在一块儿,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白姗姗眼泪都要出来了:“师妹,师父临终时说了什么,苏唐两家不灭,她老人家死不瞑目,我现在就在对付苏家,苏薇就是苏家最大的祸害!”
梅‘吟’雪身子颤了一下,起身来回走着。
她心情也很‘激’动,师‘门’之恩,师父之仇,就像两把刀在磨着她的心。
长叹一声,梅‘吟’雪回到‘床’前,拍了一下白姗姗的脑袋:“行了,回去吧,你没中毒,更没被感染!”
白姗姗一下坐起来:“什么?可是……”
梅‘吟’雪微笑:“苏薇只是想吓吓你,你和白夏瑾可以想出这种‘阴’毒的计谋,苏薇却是不屑做的,她没有给你注‘射’病毒!”
白姗姗从‘床’上跳下来,惊疑不定。
梅‘吟’雪又笑:“不信我?”
白姗姗勉强笑了一下:“不是,但苏薇她,真的只是吓吓我?”
梅‘吟’雪叹口气:“我比你了解苏薇,回去吧,以后少到我这里来,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白姗姗此时心情大好,眼珠一转:“师妹,,梅家是不是不待见你?要不和我联手?”
正说到这里,敲‘门’声传来。
梅‘吟’雪开了‘门’,就看到白夏瑾站在外面。
“白先生。”
“梅姑娘。”
两人说了这么一句,就再无话说。
看着白夏瑾把白姗姗带走,梅‘吟’雪回到屋里,坐下来呆了许久,才拿出手机,这手机上只有一个联系人。
但看着联系人页面很久,梅‘吟’雪都没勇气按下去。
联系了说什么好呢?告诉她自己的身世?
地老庙对她来说,或者只是个陌生的名字,但这背后的血海深仇真的摆到了明面上,自己和她又该如何相处?
白姗姗上了车,完全放松了,伸手‘摸’着脖子:“哼,苏薇果然没这个勇气,她该知道咱们的实力。”
白夏瑾看了她一眼,低头一笑:“是啊,苏薇还是不够毒,不够狠!”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姗姗皱眉。
白夏瑾沉声道:“这次我们是一败涂地,刚才我见了顾翰,这个人油滑的很,一点没上当,从周媚儿那里也没法下手了。”
白姗姗握紧拳头:“那我们就无计可施了?”
白夏瑾开着车:“先缓缓吧,薇欧公司财务吃紧,不是一两笔投资能解决的,还是从薇欧公司那边想办法。”
回到了崇明岛,让白姗姗先下车,白夏瑾又转个弯,开向了黄埔集团的仓库区。
深沉的仓库区,似乎藏着许多的秘密,白夏瑾没有去看那些佣兵,而是开车来到了最北面,按动手机的控制按钮,对面的大仓库打开‘门’,他开车进去。
仓库底下的铁板开始下降,带着白夏瑾的车进入地下十米处。
下了车,两侧的消毒气排出,白夏瑾穿过消毒区,在明亮的地下走着,前方,四个菱形分布的白‘色’房间十分显眼。
白夏瑾将手机放在房间外的盒子里,轻轻敲‘门’。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打开‘门’,对他点点头。
“进度怎么样了?”
“前期完成度不错,还得给我们一点时间,白总,你的要求太高了,连骨架都要求一样……”
白夏瑾看了他一眼:“我给的钱不够么?”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为‘实验者’的安全考虑,一不小心,并发症就会让她没命的!”
白夏瑾哼了一声:“这个实验者十分难得,的确得考虑成本问题,按照你的方案来,但要快,我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了。”
医生擦擦汗,作为世界顶级的整容专家,他现在承受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压力!
屋子里,防菌玻璃笼罩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