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是对我笑，宗主目光扫过我才笑的~”站在少年旁的另一个人不屑的拍了下少年的头说到。

“可我听前辈们说宗主一向都是不笑的，连表情都很少有。”人群中有人疑惑说到。

“说不定宗主肯定是看上我了！”之前的少年一脸得意洋洋。

“你想多了吧！就你一个辟谷都还没达到的新入弟子？”

“怎么不可能啊！听说今年宗主会在新入弟子里收徒，说不定就看上我天资聪颖了呢。”

“什么？谁说的宗主今年会收徒的啊！”

“云煌宗的前辈说的，说是宗主千年都没有收徒，长老强硬的坚持宗主今年必须收徒。”

人群逐渐散去，莱月将手放于如同木雕泥塑的少女眼前晃动，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正当莱月准备放弃时，原本毫无反应的云灵突然拉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手，问到：“他们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莱月对于云灵突然而来的问话完全不知所云。

“宗主一个月后收徒的事。”

“真的啊，这件事早就传开了。”莱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前一秒还在神游的好友，疑惑问到：“你不知道吗？”

“嗯，宗主会怎么收徒你知道吗？”，云灵努力维持着冷静，可内心却早就因为这句话而风起云涌。

“没有明说，不过听说新入弟子在一个月之后有一个比试，拜师大典就在比试后进行，宗主收徒大概是那个时候挑选吧。”，莱月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继续说到：“不过肯定是选最后的胜者，我们这种小人物没机会啦。与其考虑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还不如考虑怎么去找一个容易答应的前辈当师傅呢。”

“听说剑铭前辈是出了名的严厉，其他的长老也是很难的。不过听说玄门的非花前辈和淡筠前辈很好耶.........”，莱月自顾自的开始说起自己这几天得到的情报，却发现自己的同伴毫不在意，只留给了自己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云灵，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莱月气结，明明是那个白衣少女先问的！

门外传来云灵清冷的声音：“有。”

“云灵有想要的师傅吗？”，莱月的不悦瞬间被丢到了天边，笑嘻嘻的几步追上云灵，好奇问到。

脑海中闪过一袭白衣，云灵脚下一顿，回到：“没有。”，继续向外走去。

“那云灵你有熟悉的前辈吗？，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家族子弟或修道世家，几乎...........”莱月兀自不绝的说着。

眼前再次闪过那人的眉眼，云灵的脚步却没有再停顿，淡淡打断青衣少女的念叨：“没有。”想了想又补充到：“我既不是什么家族子弟，也不是修道世家。”

听云灵如此回答，莱月彻底震惊了，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这人既没有前辈又没有背景，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好在莱月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深究的人，没有便没有吧，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夜晚，云灵许久都没有睡着，于是她坐起来小心的推开窗户，尽量不打扰到房中睡的安稳的莱月。

将手垫于下颚，云灵趴在窗沿上，一阵冷风灌进，让云灵躁动了一天的心安静下来.......那颗从见到那人开始就莫名躁动不安的心。

夜晚的风很冷，云灵比谁都知道的清楚，因为她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里想要抵御刺骨的寒冷。

窗外是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云灵眉头痛苦的纠缠在一起。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痛苦的记忆中就会一遍遍重现在云灵眼前，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怎么也甩不掉。

指尖用力，划破了手掌的皮肉，留下泛血的抓痕。每次陷入那些回忆的时候云灵就会这么做，因为只有疼痛能让她清醒过来，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感觉到痛。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云灵眼前，将云灵还在流血的手牢牢抓住。云灵一惊，条件反射的想将手缩回却发现在那股力道下自己的挣扎一点用也没有。

手被那人紧紧的抓住，耳边传来刻意压低却也听得出怒意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声音太过熟悉，从第一次见面就无法忘记的声音。云灵急忙抬起头来，眼前那人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在这样的夜色中很是显眼，就好像不染俗尘的仙人。

只是现在这位仙人脸上却带着凡人才有的表情，微颦的眉头，眼中带着丝丝怒气。

她在生气？她为什么生气？，云灵不解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墨云。

眼前的少女一脸的无辜茫然，墨云只得叹了口气，安慰自己........算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孩子。

抓痕很深，伤口还在不断向外渗血，可见少女必然用力极大。

墨云想起自己在心里学上看到的一些东西——有的人会自残，自己伤害自己，因为只有痛觉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而这一类人大多都是因为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如此痛苦？墨云想问却又不敢问，如果她问了，就相当于让少女将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挖开，让它鲜血淋漓的袒露在自己面前.......这对少女来说太过残忍.

可若是不问,墨云却又担心这份痛苦和黑暗会渗入少女骨髓，在深处腐烂溃败。这两种情况都不是墨云愿意看见的。

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