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辈人是老辈人,咱们几个算什么?”
“不都一样么”
阿忠见李峰那副不开窍的样子,只能换个方式问,“你没觉得最近四队有什么不对么?”
李峰想了想说,“没不对呀,不过,广场舞的歌曲由小苹果换成了荷塘月色”
塘头有个老年人活动中心,分室内室外,室内可以搓麻将,打纸牌,室外可以健身,跳广场舞,村民白天上班的上班,领孩子的领孩子,做农活的做农活,去玩的人不多,但一到晚上,活动中心就格外热闹,跟个小集市似的。
“你望眼镜都白买了,就没发现四队的人,一到天黑就都闭门不出了么?”
李峰摇头,“我这几天不是养伤么”,晚上就是伴着广场舞的歌声早早入睡的。
车子拐了个弯,进了塘头四队,这牛庚宝睁开眼,他对阿忠说,“你问的不累,我听的都烦了,直接说我们暴露了不就行了么?”
说话的功夫,车子停在朱阿婆家后院门口,刚熄火,院门被打开了,梁建民从里头走出来。
李峰把着车门要下不下,“....”,要死了,被人歹了个正着,会不会被人误会是杀人抛尸!
牛庚宝先一步开车门下去,梁弃随后,梁建民走上来小声问,“成了?”
牛庚宝,“嗯!”
梁建民问的是黄剑,那小黄毛死是死不了的,毕竟没咬到颈动脉,不过以后有他受的,不说今晚受的刺激,就朱阿婆那口牙,毒的很,就算医院能给他消炎,但邪气入体,天长日久的,再强壮的身体也会被消磨下去,后半辈子,估计得跟药罐子打交道了。
“那朱阿婆她...”,梁建民往车里看,阿忠开了面包车后车箱,就见朱阿婆直挺挺的躺在里头,没一点动静。
牛庚宝说,“心愿了了,走的挺安详的”
梁弃,“....”,明明是被一巴掌拍没的。
“好,这就好”,梁建民摸了把脸,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阿忠抗起朱阿婆进了院门,李峰凑过来问牛庚宝,“大师,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们是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交易,我怎么不知道?”
“交易?什么交易?你电视看多了吧”,牛庚宝提脚跟上去,梁弃把李峰拨到一边。
李峰心塞无比,感觉自己被排挤了。
院里还有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是梁建民他爹,也是四队的上任小队长,阿忠把朱阿婆抗进屋,放到床上。
那老头拄着拐杖,腿脚不是很方便,他让梁建民给牛庚宝他们几个掬躬,说,“这一躬,是替这老太太鞠的,谢你们给她报了仇,了了她生前愿,也好叫她早早投胎去”
说完,又让梁建民鞠了一躬,“这是替全村人谢你们的,要不是你们,这老太太恐怕还要闹出别的事来”
话说那天,牛庚宝几个头一次上朱阿婆家门后,梁建民又去拍了朱阿婆家的门,就朱阿婆那张脸,一个照面,梁建民就觉察出不对劲了,当时他也没多停留,回家和他老爹说了说。这老头不是一般人,当即又上了趟朱阿婆家的门,亲自探了探虚实,然后做了三件事,一是让四队的人,入夜后不准出门,二是自掏腰包,买了活鸡活鸭每晚扔朱阿婆院里去,三是和牛庚宝他们谈了次心。
“早点让阿婆入土为安吧,尸体禁不住放了”,牛庚宝嘱咐了一句。
老头点头,“这事由我们来办”,这是双方商量好的。
转天,村里就传出了朱阿婆的死讯,说是有野狗闯进了朱阿婆家,这才发现人吊死在了屋里,朱阿婆家里没人了,丧事就由小队给操办的,丧事办的并不冷清,席面整整摆了四十几桌。
听着‘滴滴答答’的喇叭声,李峰趴在后阳台上叹了口气,“忠哥,你说,我从现在开始积善行德的,来世是不是能混个富二代当当”
阿忠说,“富二代?你说的是姓黄的那种?”
一想到那个黄毛以后要过的日子,李峰哆嗦了一下,说,“那还是算了吧,我这样子也挺好的”
解决完朱阿婆的事,一切又回归了正常,牛庚宝专心学习,因为之前拉下两个月的课,所以,他在学校呆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因此接触的人也多了起来,正因为这样,他发现了件怪事,有好几个学生肩上的魂灯比之正常要暗,这不应该的,他们这个年纪正值大好时光,生机勃发的,没道理,魂灯会这般淡,要知道,一旦人的魂灯灭了,这人不是痴就是傻。
“蛤蛤,这是怎么个情况?”,有问题问多宝,多宝不行,还有白九在。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堂里人声鼎沸的,牛庚宝坐在一角一直在暗暗观察和他隔了两张桌子,那个神色萎靡的女生。
多宝说,“你再看仔细些,那人魂灯上还有什么?”
牛庚宝定睛一看,却见那女生肩头趴着只黑蜘蛛,只有沙砾大小,要不是多宝提醒,他真就没看到。
“那是什么?”,那不是真蜘蛛,反而像是邪祟一类的东西,食堂里气味杂,他一时闻不出来。
“是秽,这种东西一般存在阴暗潮湿的污秽之地,以腐气为生,人一旦沾上,顶多得个皮肤病,清理干净,抹抹膏药就不碍事了,但有种情况例外”
“什么情况?”,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这时白九道,“经年的老鬼,自身会产生一种秽,这种秽会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