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姓男子顿时泄气:“戚兄,若是你,倒是可以一试,我哪儿成呀。不成不成!”
“那便不要想了。”戚盛文拍了拍魏姓男子的肩膀,忠告道,“小心惹祸上身。”
“唉,也只能如此了。”魏姓男子叹了口气认命,可眼里到底还有些不甘心。
戚盛文倒没在意,他这朋友这一年来一见钟情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即便他不说,他这朋友也会放弃的。说起来,距离上次偶然间见到那位陈姑娘已经过去不少日子,他刻意在她可能出现的书肆附近转悠,可惜都没再见到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再见。上一回的功亏一篑令他很是扼腕,而这回……
另一边,陈慧等来了舒宁郡主和郑蓉蓉,舒宁郡主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一来便道:“慧娘你没来求签真是不明智,我跟蓉表姐求来的可都是上上签哦!”
“那恭喜你们了。”陈慧笑道,“难得出来一趟,我已让小五小六在外选了处好地方,咱们赏景去吧。”
舒宁郡主也不爱在寺庙这种太过庄严的地方待,便兴高采烈地拉着郑蓉蓉往外走。
小五小六按照陈慧的吩咐,选了一处干燥的平地,铺上一层厚厚的棉布,在舒宁郡主和郑蓉蓉那迟疑的目光中率先坐了上去,又对二人招招手。
舒宁郡主先是眼睛一亮,也坐了下来,又回头招呼郑蓉蓉:“蓉表姐,来呀!”
郑蓉蓉拗不过舒宁郡主,也只好坐下了。
陈慧给二人解释飞行棋的玩法,因为简单,她随便说了两句,三人便开始玩了起来。棋盘是陈慧随手画的,棋子是她找来的小石子写上了颜色进行区分,骰子则是现成的。三人兴致勃勃地玩了会儿,天突然阴沉下来,便忙起身先回了寺庙,等下人们都收拾好东西进来,雨就这么下了下来。
舒宁郡主扫兴地说:“昨日天气不是挺好的么,我还以为今日也是难得的晴天呢!”
郑蓉蓉劝道:“咱们也玩过了,一会儿雨停便回了吧。”
舒宁郡主不满地说:“不多玩会儿吗?难得出城一趟啊。”
郑蓉蓉道:“你想来,今后等天晴了再来吧。下雨了,这路便不好走了。咱们或许得趁雨小了便回去,不然等雨下久了,怕是下不去山了。”
陈慧深有同感。
然而令人郁闷的是,这雨不但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了,一直到午间还未停下。
寺庙有提供素斋,因此陈慧一行人便在这儿吃了一餐饭,郑蓉蓉的丫鬟还去问了寺庙的师父,有没有客房可供暂住。看这磅礴雨势,若强行上路,怕是会出危险,因此最好的方法便是在这儿暂住一晚。
吃饭时,舒宁郡主觉得在厢房里吃没意思,非要跟大家一起挤在寺庙的斋堂吃,郑蓉蓉稍有些不自在,而陈慧在现代早习惯了在食堂之类的地方吃饭,反而是最自然的一个。
斋堂里的斋菜做得不算精致,但味道还过得去,陈慧吃得津津有味。吃到一半,她发觉不远处有人在看着自己这边,回望了过去才发现是戚盛文,被抓包的他略显羞涩地对她笑了笑,便飞快收回了视线。不过陈慧发觉,戚盛文那边有四个人,除了他之外,另一个看着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也看着她这边——确切地说,是看着郑蓉蓉。
在发觉陈慧注意到自己后,那年轻男子急忙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不敢再看过来。
陈慧忍不住在心里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真是萌动的青春啊!
吃过午饭,陈慧三人在小师父的引导下去了给他们留出的精舍歇息,陈慧还真的睡了个午觉,在雨声中入睡十分惬意。等她醒来时,雨还在下,她去找舒宁郡主和郑蓉蓉,才听说二人待着无聊,出去走走了,她便带着小笤,一边参观这后院,一边寻找着二人的踪迹。不一会儿,陈慧看到了二人,正打算叫他们,却突然发觉他们前方亭子里有几人聚集着不知在干嘛,她便慢慢走过去,低声道:“你们在看什么?”
陈慧的突然出现差点吓得舒宁郡主和郑蓉蓉二人尖叫,她们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舒宁郡主小声恼道:“慧娘,你做什么啊,吓死我了!”
“你们……这是在偷看吗?”陈慧发觉二人连带着丫鬟的位置有些隐蔽,不远处的那几人看不到这儿。
“别说得这么难听!”舒宁郡主脸一红,“我与蓉表姐只是恰巧路过,不忍打扰他们。”
陈慧顺着舒宁郡主所说的看过去,发觉那几人她还有些眼熟,正是戚盛文和他的朋友们。听了会儿她就明白了,他们斗诗说词,对天下时事当场做文章表意见,说得还挺热闹。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先前偷看过郑蓉蓉的年轻男子,她听他们叫他魏兄。而她认识的戚盛文,则只是笑容满面地看着他的朋友们,几乎不发表什么看法。
“这位魏公子……很有学问呢。”郑蓉蓉轻声道。
舒宁郡主虽刁蛮,可自小也是读书长大的,时政之事或许不太听得明白,但诗词也有涉猎,听得出好赖,闻言点头道:“确实,那魏公子挺有文采的。”她又转头问陈慧,“慧娘,你觉得哪个的文采好?”
陈慧说:“我不识字,不知道。”
舒宁郡主瞪她:“瞎说!你明明识字的!”她顿了顿,突然好奇地凑过来问道,“慧娘,你该不会看中了他们中的哪一个吧?”
“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