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这话,脸上的表情松了松,理智也渐渐回笼,看着帐内一脸担忧的陆远:“爹,我没事了,您先去找找二哥吧。”
虽然人心总是偏的,但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小儿子已经没事了,还有安景行陪着,但次子还没回来,孰轻孰重,陆远自然能够分得清,向安景行点了点头后,便走带着陆言泽走出了帐篷,陆言蹊与安景行隐约能够听到陆远吩咐手下人的声音,似乎是召集人手准备入林寻找陆言修了。
陆远走了后,安景行才将陆言蹊狠狠地抱进了怀中,刚刚他被陆言蹊吓坏了,生怕陆言蹊出什么意外,他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生命之中,在拥有过言蹊后,再失去言蹊,会变成什么样。
“你刚刚吓坏我了。”安景行将头埋在陆言蹊的头发里,闷闷地说着,“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说过,要和我共赴白头的。”
现在不仅仅是陆言蹊的心生不稳,安景行也同样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此事,陆言蹊需要强大而坚强的自己。
“以后不会了。”陆言蹊伸手,回抱着安景行,同样安抚着安景行的情绪,今日之事,他也完全没有预料,没想到自己会在今日突然失控,虽然有意识,却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想法,陆言蹊知道,清和说的情况,已经出现了。
慧极必伤,这是清和常常与他说的话,清和也常常劝他放下心中的忧虑,但是有些事情,怎么可能是能轻易放下的,有些血海深仇,又是怎么能够轻易能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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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被众人所担忧的陆言修和安景瑞此时已经脱离了危险,事情还要从刚刚说起,虽然陆言修能称作高手,安景瑞的功夫也不低,但终究双手难敌四拳,就在二人准备认命的时候,林中突然出现了两名身着玄衣的男子,加入了战斗,硬生生替两人撕出了一条口子。
就在陆言修和安景瑞正在犹豫不决是否该走的时候,其中一名玄衣男子凑到乐陆言修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让陆言修抓着安景瑞就冲出了人群,追杀他们的本想追上来,却被那两名玄衣男子给拦了下来,而后的事,安景瑞和陆言修也不清楚了。
“今日拖累你了。”脱离危险后,安景瑞躺在地上,歪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陆言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那领头人的那句“受人之托,送四皇子上路。”安景瑞是听得真真的,那群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咱俩之前,还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陆言修闻言,翻身压在了安景瑞身上,捏着安景瑞的下巴,揉了揉手边的薄唇,“下次再说这种话,仔细你的骨头!”
“呵……呵呵呵……”听到陆言修“威胁”的话,安景瑞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声笑了出来,而且笑声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有头绪了吗?”等安景瑞笑得差不多了,陆言修才从安景瑞的身上翻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撕成了布条,从兜里掏出金疮药,处理这安景瑞的伤口,问着安景瑞知不知道今日这些恶徒的来历。
“这我哪有头绪?”安景瑞当然知道陆言修问的是什么了,当即将手垫到了自己头下,一副头疼的样子。看着陆言修无奈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才咧嘴笑了笑,“不器你想的真周到,连金疮药也带上了。”
“临行前小弟塞给我的。”陆言修说着笑了笑,想到了小弟将药塞给自己的时候所说的话,什么虽然自己是来谈情说爱的,但是万一自己想在逍遥面前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但翻了车,好歹还能找补找补之类的,现在想想,真真是一张乌鸦嘴。
“说起这个,刚刚那两个,是不器的人吗?以前我都没见过。”安景瑞说着,蹭了起来,对陆言修挤了挤眼睛,刚刚冲出来的那两个男子,虽然出来地晚了些,但也算及时,关键是功夫好,最后自己和陆言修走的时候,那两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就是一般人所学不来的。
若是那两名墨羽军知道此时安景瑞所说的话的话,一定会觉得欲哭无泪,刚刚安景瑞的马惊了,他们也没跟上,还不容易跟上了,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意外,拼劲全力将安景瑞护了出来,结果还被嫌弃了一遭。
“不是。”陆言修摇了摇头,想着刚刚那两名玄色衣着的男子对自己说的话,才向下接了一句,“是小弟叫来保护我的人,倒是让小弟歪打正着了。”
“太子妃的人?”安景瑞闻言,重复了一遍,太子妃那样的纨绔,怎么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才?
“小弟很厉害,还记得当初我爹嘉峪关大捷吗?”陆言修说的,便是五年前陆远在嘉峪关的那一场战事,那场战事,到现在还备受西元的百姓们津津乐道。
以多敌少,甚至最后用极少的伤亡,将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陆远也在那场战争中一战封神,在西元的百姓中呼声极高,若不是后来言蹊……
“记得。”安景瑞点了点头,他自然是记得的,但是却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我还记得陆将军传回捷报后不久,太子妃就把三个打了一顿。”
“就是那次,父亲的计谋,就是从小弟那里受到的启发,小弟当时在爹出发前听他说到嘉峪关的地形的时候,便说了一句,若是易守难攻,为什么不将他们逼出城门呢?爹才想到了应对之策。”彼时陆言修还没有长大,自然还不到四处游历的时候,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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