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王殿下他……真的是为了自己专程回来的?
辜七仍是有些不确信,到了这会,她更是必须要问清楚了,“殿下是不是回来看姑姑的?”
裴池语气微窒,半晌不做声后嘴角挤了个自嘲的笑。
辜七看着他这样的神态,心猛的就被拧了一下。她怯弱弱的喊道:“殿下……”
“夜深了,睡吧。”裴池松开辜七,将手中一直握着的账本也放了下来,起了身。
“殿下?!”辜七下意识就觉得他是要走了,想着他本就只回来一晚上,这会却是自己将他气走了。她喊了一声,可裴池却无甚反应,辜七真是心急了,立即也追了上前,从后头环抱住了裴池的腰,“殿下别走。”
裴池果然没有了再往前,只是既没回头,也没出声应和辜七。
“殿下……”
还是没人应声。
辜七心想,这下可坏了,她把韶王殿下给惹怒了。可她先前想得那样理所当然,越想越委屈才昏了头。人再怎么改,其实骨子深处的本性是不容易改的。辜七是被娇宠大的,是受不得委屈的性子。而旁人若是对她好,她又是那种要十二分回赠的性子。
这会她认识到了是自己误会了韶王殿下,眼下是真心懊悔了,想着只消他能消气,叫她做什么都成。
“我不该那样误会殿下,曲解殿下待我的一片真心。”辜七就是抱着他不放,还将头枕靠在他的后背,很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长时间僵持的。她的认错的态度也是十分诚恳的,娇嗲嗲的缠着裴池道:“殿下消消气好不好?”
这么个柔软的身躯贴着自己,纵然裴池心肠再冷,身子总归还是有感觉的。甚至,他对旁的女子都能克制,唯独对辜七兴致大好。
“殿下刚才不还说,见了七七,便什么都要忘记了。”
裴池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候眼底眸色翻滚,更多了一份掩不住的情动,声音低哑的问:“你可知道这话的意思?”
辜七欲言又止,她也不是半点都体会不到,想了想,与其言语回答,还不如更直截了当了的好。她腾出一只手,顺着裴池的腰线往下滑,直至停在他的腹下,指尖轻轻触及……
“殿下——”此时,辜七语气颤颤的唤了一声。这等事,她还是头一回做。
裴池对她本就难以把持,何况她此时这样大胆挑逗的行径,这……实在叫人觉得有种求欢的意味在里头。想前两回,她不逃便是不错了,哪还会这般?
“……不够。”
辜七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将整个手掌覆盖到了那上头去。那处的滚烫炙热,几乎要烧穿了她的手,“殿下——”
这声音可真是又娇又媚,能掐出水来,更是带了几分哀求。裴池也是咬牙,刚才那一点怒意全叫她这一折腾也消没了。他回过身,将身后那人一把横抱起丢到了床上,自己紧跟着就压了上去。
锦帐春宵,红浪翻滚,与前一次又不同了。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外头便有人低呼:“殿下。”
辜七睡的迷迷糊糊,忽觉身侧有人微微动了一下,她倒是想睁开眼,可眼皮沉沉实在掀不开来。“殿下……”她呢喃了一声,“殿下要回去了?”
裴池坐起了身,“嗯”了一声后又俯下了身子,亲了她的香腮,“我走了。”
听着这样的话,辜七一下子就没有了睡意,她拉着裴池的衣袖不放,“殿下能不能带我一块去?”昨儿她就打定了这样的主意。
“环城现在并不安稳,你还是留在王府,才能让我放心。”裴池是不肯答应她的。
可辜七早想好了理由,“纵使秦姑姑受了伤,她手底下的丫鬟婆子也都能将王府打理的紧紧有条。而且,七七觉得在殿下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她顿了一顿,又提了之前那事:“那日要是在殿下身边,彦扶玉也就不会有那机会了。”
果然,听见这事,裴池薄唇微微抿住了。
昨儿晚上春风几度,辜七身上是没有衣物的,雪白的身躯就掩在了锦被下。此时她半撑着坐起,用手捏着被子捂住了胸口,饶是如此,纤细修长的臂膀,弧度优美的肩颈就全都暴露在了人眼前。
“殿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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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七见他没声响, 便往前挨近了几分, 语气娇柔婉转重复:“我仍可给殿下做侍女。”
伺候人这种事, 她实在是不擅长的,裴池便笑着轻喟:“怕届时要我伺候你。”声音还未落地,他便见辜七眼中浓浓的失望,原本是该要彻底回绝的话却堵在了嗓子口说不出来,“眼下不成。”
辜七也不说话, 复又握着了他修长的手指,她扬着脸望他,冰肌玉骨还透了些许楚楚可怜的一副模样。
裴池有些要躲闪她的视线,握拳抵着唇咳嗽了一声, “……就是你要去, 也得重新安排。等过几日, 我再回来接你去。”
“过几日?”辜七眼巴巴的追问。
裴池见她那神情,就好像是自己若是说的时间长些, 她便要伤心难过了。难怪世人常道温柔乡是英雄冢, 辜七这样娇缠的劲,他也就下了床才能稍稍把持住。
“半个月。”
撂下这话,裴池再不去看她的目光, 彻底转身去了净室沐浴。等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他却见辜七竟也起身了。“还早, 你大可再睡会。”
辜七心说这几日自己为了对账本, 也都是这个时辰起身的。她忽然想到——殿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