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到医院,就见一个短发女子坐在椅上,右手被白色布条带简单的固定在胸前,身旁一名男子手拿一张灰蓝色大画片不住劝着什么。
“张蔷,怎么回事?”媛媛紧跑几步,跑到女子身边。
“媛媛姐你来了。帮我劝劝队长吧,她胳膊骨折了,但是死活不让我把情况汇报张局,可她现在的状况,根本瞒不了啊。”身边的男子有些焦急的说。
“大斌你给我闭嘴。”这位张姑娘脾气倒是挺爆,张口就凶起了那个男子。
“媛媛你得给我帮个忙,给老头子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最近陪你住。就说,嗯,就说你失恋心情好差,一个人在房子里害怕。嗯这样,你打通我来说,你记得不要穿帮就行。”
吴媛媛汗。。。。。。
郭无名默。。。。。。
“张蔷啊,你都这样了,不回家能行吗。你以为你爸不会知道啊。”
“不行,不能回。老头子本来就想调我做文职,这下肯定会调我走。我都工作4年了,才混了个治安警察,总不能让我跑去给人办户口吧!拜托拜托!我就住一段时间,胳膊骨头长上了我就回去,最多一个月,拜托啦好姐妹!”
媛媛各种汗,正想反驳,跟前走来一位老中医,原来是张蔷父亲的好友,中医院的梁院长。最擅长接骨疗伤。媛媛在张蔷家玩的时候,见过几次。
大家打了招呼进入诊室,梁院长把张蔷拍的片子挂在灯台上,痛心的说,“孩子啊,尺桡骨都断了啊!你这是受了多大的罪!”
张蔷嘻嘻笑道:“梁叔,没事儿,碰上个有点儿凶的小偷,没想到人家身上还有功夫,被踢了一脚,我挡了一下结果就折了。”
“梁叔,您可千万别告诉我爸啊!”
“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告诉老张!这不是让他担心嘛!他以后要是知道了,非得来我家闹事不可!”
“梁叔,上回我把我爸那两瓶珍藏送给您的事儿,他还不知道呢。您说,他要是知道了。。。”
“。。。。。。”
“您就别告诉他了,您的技术那么好,我在朋友家偷偷休息个把月,养好了再回家,谁都不会知道啊!”
“哎。。。你这丫头!得了,准备上钉吧。你这次伤的重,三个月都不定能长好啊!”
“呵~”
大家都没注意,站在人群后的长马尾高个女生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桌前。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灯架上的x光片,并未转头,轻声说道“吴姑娘,你们这里的医馆,学徒就可以坐堂了啊。”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在场每一个人听到。
张蔷是第一个跳起来的。她眉毛一竖,对着郭铭说:“你哪儿来的?谁让你进来的?会说话吗?有病啊!”
吴媛媛无比尴尬,拉了拉张蔷未受伤的手,小声说,“这是我朋友啊。她也是。。。中医。”
张蔷张嘴继续打算说什么,却被梁院长制止了。
梁院长看着郭铭,问到:“小姑娘,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郭铭看着他,心里倒是觉得此人还算有礼,回答一下也无妨。于是指着x光片问他:“这画上,是这位姑娘的手臂骨头?尺桡都断了,断面很整齐啊。这种伤难道不是最简单的?怎么听你说起来好像很困难?用钉?用钉做什么?难道你是木匠?”
“喂!你说什么呢!”
梁院长对着张蔷摆摆手,继续问:“不用钉?那如何固定手骨?若是不固定,接口愈合不好怎么办?”
郭铭的脸上终于有一点表情了。她有些惊讶于对方的无知,但还是回答说,“用针。”
“用针?”
好几个人一起表示怀疑,然而梁院长更多的是兴趣和惊讶。
“空心金针刺入,渡入真气帮助固定伤骨。再辅以汤药,很快就可愈合长牢。”
“金针渡气?”
“你看傻了吧!”
梁院长和张蔷同时说道。
“蔷丫头,你先坐会儿,我跟这个小姑娘聊聊。”梁院长打发了张蔷去到一边,自己饶有兴趣的搬了把椅子过来,让郭铭坐下。吴媛媛看到,赶紧帮忙,然后自己也搬了一把陪着坐。说实在的,她是怕郭铭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好歹自己在旁边盯着点儿,也能圆回来点儿。
“金针渡气?小姑娘,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郭铭觉得稀奇,这种稀松平常的事儿,还得“从哪听说”?看来此处医馆的大夫技艺确实不咋样。
“说实话,我活了六十几年,也就是小时候听说过金针渡气,却没想到你也知道。而且看样子,你应该了解的比我还多。”
“哦,您又是从何而知?”
“家父曾有一位好友,祖上是有名的中医。不仅医术了得,武术方面也颇有造诣。我曾听家父说过,他这位好友就擅长金针渡气,所以在骨伤方面可谓医术高超啊!”
“原来此间医术真的已经衰落至此啊。所谓金针渡气,乃入门基本技艺。这真是。。。”郭铭说了两句,语气不免萧瑟。毕竟都是大夫,做的也都是治病救人的事,此技败落,郭铭也会觉得有些惋惜。
“不知我此生之年可有机会亲眼目睹这‘金针渡气’的高超技艺?”梁院长双眼冒光的看着郭铭。说实在的,若是别人告诉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会金针渡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