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阿虎好聪明。”
“那你顺便把妖气收敛收敛。”阿虎摇头晃脑,“免得遇到别的宗门惹出麻烦。”
“我甚麽时候露过馅儿?”周鹿溪无奈摇首。
“小心驶得万年——”阿虎话音未落,却有一阵狂风吹过。
树梢呜咽,蒿草细索。那荒宅门上的封条随风摆动,忽而一颤,竟掉了下来!
凤梧亦是吃惊,这便试探着上前。此番并未遇到阻碍,捡起来的那纸封条却在掌中变为符纸一张。凤梧一愣,再施法探查,先前围宅的法阵果然消散了。
“这,这——莫非师尊出事了?”凤梧大惊失色,一推门就奔了进去。
阿虎猛地跳起身来,慌慌张张追着去了。
周鹿溪摇头叹气,正欲举步却又停下,扬手也给这废宅下了个隔绝的阵法。施好后迈得一步,却又皱眉转身,望着右侧来路一阵,方朗声道:“无量寿福,几位道友可否现身一见?”
黑影渐渐走来五个人,打头那个举掌见礼:“云清观弟子徐肃与几位师弟,见过道友。”
原来是清早见过那几个小弟子,还算先前与阿虎逗趣变了衣裳。周鹿溪定定神,按着记忆里欧阳庭的样子摆出个端庄面容回礼:“离象宗弟子,见过徐肃师兄。”
“不敢不敢。”那徐肃一身云清观的黑衣,见周鹿溪果然穿着离象宗的法袍,又看他腰间系着黛绿色的衣结,更有一侧垂下佩玉,这就肃然起敬,“不知是哪位长老门下亲传?”
周鹿溪也看了一眼,有点儿埋怨阿虎照着谁变不好,非参考凤梧小主子的样式。不能说离象宗太出名的人,也不能说新人,这就转转眼珠子道:“弟子得幸拜于正清师尊门下。”
“正清长老……”徐肃看着他脸,似乎在观样貌年岁,“莫非是方恒方师兄?诶呀,一直仰慕正清长老妙法御兽,可惜他总管贵派事务,一直无缘得见。就连他的弟子,也从未见过。今日一见,果然道法高深。”
“岂敢承此高赞。”周鹿溪心道自己几百岁的老妖怪了,就算叫他爷爷也当得,一个“师兄”自然不在话下,这便刻意摆出亲切之态道,“我观徐师弟才是年少英才,风姿不凡。这几位师弟亦是修为不俗,想来他日必是贵派英才豪骏。”
两人这就寒暄一番。周鹿溪心道说得越多越容易出错,这就接过话去,笑问他们来意。
“想必方师兄也是接了宗门之令。”徐肃敛容正色道,“此处前些时日我派中弟子探得有异。内有鬼物凶残,不易对付。”这就打量他一下,满脸掩盖不住的忧心忡忡,“方师兄莫不是独自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