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来者有家人在冯府之中,说到此处自然想起自己还在冯府的家人,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府里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都被大理石拿了去,小的在混乱中逃了出来,临走前夫人叫我来找您,让您务必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救救家里人,再不济,得把少爷……”
冯珠珠理了理自己零散的头发,凄冷一笑。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娘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哥哥。
“好了好了,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你回头偷偷去看看我母亲,跟她说,她说的事情我都放在心上了。”为掩饰心中的不安,冯珠珠拿着手里的帕子晃了晃。
承娘走上前来,递上一小包银子给那人:“这是王妃给你的,你该去打点去打点一下,也好叫老爷和夫人在大牢中少吃点苦。”
那人低头接下银子,连连答应。
冯珠珠听倒这里,眉心一跳,与那承娘说道:“承娘,再取一百两银子给他,就说打点之时跟狱卒说,只需叫我父亲和母亲少吃些苦。”
承娘听倒这句话,吓了一大跳,万没想到冯珠珠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弄死别人,这些人还是应该跟她荣辱与共的家人,她低头进了内屋,又取出来一百两银子,交托在来人手上。
来人见到又来一包银子,强压住嘴角快要溢出来的笑,低头接过银子,连声道:“小人一定不会忘记王妃所托。”
承娘知道她跟几个庶母关系不好,可再不好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冯珠珠的母亲一向很会打击跟排挤侧室,连带着冯珠珠也是这样的性格,难怪嫁到赵王府颇不得赵王的心。
那人领了银子,匆匆拜别,从赵王府的后门一闪而过。
那人掂量着银子的分量,心里默默念:“真是傻,拿了银子我还不知道跑么?”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赵王府,嘴角撇出一丝轻蔑的笑来,他有不是冯家的家生奴才,又没有家人关在狱中,这人无非是比旁人更机灵一些,平时在冯府留意了主子们的关系,在官府抓捕冯家人之时,腿脚麻利的跑了,如今刚好择一个空挡,趁着冯家人两头都不得交通之时,再讹上冯珠珠一笔。
那人露出一嘴层次不齐的牙,对着赵王府的方向笑了笑,口中嘟囔着:“小姐,平时你和夫人是如何苛待下人的,难道你自己竟不记得吗?还指望现在有人帮你拼命,想得美。”
那人把银子放在胸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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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还没有来人的消息,冯珠珠这才知道上了当,那人她是曾在府上见过几次,但连叫什么名字都叫不出来,如何能找得到他。
无非是折点银子,到这个时候了,也就只有银子可以到处撒了。
冯珠珠身边没有得力之人,要说,也就只有承娘一个,承娘贴心是不假,但好歹是妇道人家,哪里能顶上什么大用处。
冯珠珠只顾对着承娘发脾气,倒把承娘这个忠仆惹得心里极不痛快。
“承娘,还得要你去那处跑一趟,就跟他说,我爹地现在这副样子,他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冯珠珠没好气的拍着桌子,因这件事情闹腾的,她小月子也没坐好,刚过了五日就下了地。
她知道去求赵王也是无益,赵王本就对她没什么情谊,齐王若是不出手,她自然有叫齐王难受的法子。
冯珠珠收起思绪,深深舒了一口气:“你就说我要见他,约他在老地方相见。”
看来,总是要见他一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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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娘带着希望而去,自是失望而归。
况且齐王先头对冯珠珠有些忌惮,毕竟她肚子里面还揣着他的孩子,眼见冯珠珠失去最后能要挟他的东西,他就不信冯珠珠能使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如今冯万又下了狱,粘上了铜矿案,他才不想一屁股坐在屎堆上面。
以齐王的智慧自然不会直面回绝承娘。
“回去告诉你们王妃,本王最近也是官非缠身,如今大家相互之间少些联系,也少些麻烦不是”齐王淡定的啜了一口茶,这样回承娘。
承娘来的时候就没把齐王做什么指望,也就是自家小姐蠢,才会觉得男人在床笫间说的话是可信的。
承娘低声说道:“我家王妃最近小产了,望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家老爷吧。”
齐王听承娘这么多,倒是放下心头大石,与冯珠珠私通一事原本就想利用冯珠珠这条线来刺探赵王府的秘密,谁知道这个女人嫁进赵王府半年,除了会耍耍威风,什么都不会做。
原本忌惮着她肚子里面有着自己的孩子,拿着这孩子来要挟他,这下可好,两个人此番便可以两清了此时不撇清关系更待何时?
他愉快的想笑,却要顾忌对方的脸面,万不能在明面儿上笑出来。
“请你们王妃放宽心,她与赵王都还年轻,孩子嘛,以后还会有的。”
齐王事不关己一般淡淡的说出此话,摆明了就是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我们家王妃虽然没有生养过,可好歹也见过府里那么多女人生孩子,改天我叫她过去看看你们家王妃。你且回过赵王妃,叫她好生将养身子,冯家虽然倒了,不还有赵王给她撑腰吗?”
承娘识趣的拜别了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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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秋天的京城本就这最美的景致,小姐夫人们驾着马车出行,从冯府出发,乘车直到京郊永晖堂,永晖堂是冯府在郊外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