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珠珠嘻嘻笑了。
满室的淫靡之气在传播。
——
“你说什么?王爷回来了?”
事情到这种地步,迟早要撕破脸,尽管如此,冯珠珠心里还是很害怕。
不是早就做好跟赵王决裂的准备了吗,不是要就做好了吗?
“殿下到哪了?”
“到前厅了。”
“和谁一起?”
“有九皇子,还有——”
“嗯?”
“是那个丫头,原来在厨房里面的那个丫头,这次是她跟着殿下一起回来的。”
“哦。”冯珠珠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在椅子上,原本那么讨厌那丫头,如今看来,她若没出什么事情,殿下一时三刻倒不会跟自己计较之前的那些事情。
她还有另一则担心,这个月的葵水到现在还没来,明明每次都是喝了避子汤药的啊,就那一次不小心,难道?
“承娘,帮我去叫个大夫过来,不要叫府上的,找不认识的大夫,然后你跟我出一趟府。”
“是。”承娘犹疑的看了冯珠珠一眼,为什么会有种很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觉得这个主子不大靠谱了。
连承娘都能感受得到冯珠珠的变化:“小姐,你这个月还没——”
“还没什么!”冯珠珠粗暴简单的打断了承娘的话:“你记住,我没有怎样,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赶紧陪我出府去找大夫!”
——
赵王带着伤回来这件事,很快便阖府上下都知道了。
李富贵忙的团团转,又是去请太医,又是严格控制赵王的饮食,倒是赵王自己不以为意,反倒对着一旁照顾她的君湄笑:
“你看这都是什么东西,一水儿的素菜,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进了庙里面做和尚了。”
做和尚倒不至于,只不过发物一样都不能吃,要说这发物就多了,鸡蛋、牛乳、鸡鸭鱼牛羊肉,全部都是发物,身受外伤之人这些东西皆是不能食用的。
李富贵跟着赵王时间久,对他的性子也颇了解,知道他一向不拘这些小节,但是基本上是无肉不欢,因此放下那几盘子素菜,便客客气气的叫君湄给顶上去了。
君湄一头冷汗,李富贵果然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一准猜到赵王殿下会不满,所以早早就撤了,把这个难题交给她。
赵王百无聊奈的躺在榻上,心想当真无聊,这点伤,愈合很多了,现如今被人当成病号一样看管,叫他怎么躺得住,因此他央着君湄陪着他。
君湄心里虽然记挂着他的伤,可叫她与他独处,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她想起在秦婆子家的那一晚,别提多羞。
赵王虽这么多年来没有怎么亲近过女人,但是真正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哪里管得着以前的矜持矜贵之态,为了留住她,都有些近乎于撒娇耍赖了。
君湄望着这样的赵王,当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毛病,她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拒绝赵王的任何无理的要求。
哪怕是干一些很羞人的事情。
哪怕是藏在内心的这种想法,也被一向看起来不甚懂女人的赵王清楚的捕捉到了,最近这番相处,赵王发现,无论她想些什么,他似乎都有心灵感应一般,能感受得到。
自然她的这些小心思,毫无保留的展露在我面前。
君湄居然喜欢男人示弱撒娇,若是一个魁梧的大男人,在她面前撒娇示弱她肯定扛不住。
“你看看我的伤,若是我忍不住去抓怎么办?”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管不住自己,可君湄不这样想,她眼里的赵王此刻就是管不住他自己的,她的头脑这么简单,哪里会分得清他是不是撒谎。
嗯,此刻他的伤比较重要。
君湄望着死盯着她看的赵王,心想:他原来本不是这样的人呀。
她想的没错,赵王本不是这样的人的,在人生的前二十五年,他从未想过有一个女子会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可经过一死一生,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皇子,他的内心,会因为这样一个女子而丰富起来,可笑吧,这在以前,想也不敢想。
可她始终跟自己别扭,不管怎样,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她总是那样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