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湄匆匆茫茫跑到小屋这里,见赵王已经等着她了,且一脸的不耐烦,一件她的面便抱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厨房就这么少人?”
君湄心里一咯噔,果然他没闲下,早就打听过自己现在在哪里了。
白天忙,便没去寻思他为何这样纠缠不休,又觉得很不能理解,即使自己是那只好玩的耗子,他又哪有那么多时间陪自己玩,明明还有娇妻美妾在房呢?
君湄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倒是泰然,手里拿着一本破书,一本正经的在昏暗的油灯下看的津津有味。
又多看了他几眼,说实话,上辈子虽是夫妻,可她没敢正眼瞧过他,反倒是这辈子一穷二白了,起了不怕他的心思,才敢这样直瞪瞪的瞧着他。
说实话,这张脸是好看,就是耍起了无赖脸来,瞬间将这美好的瞬间摧毁。
“这里,伤口还需要上药,咯——”他认真的撩起裤腿,眉头皱了皱,显得他很无辜似的。
可明明白天有好些人可以服侍他,此刻在这里装什么无辜,还非要借着这点破伤做挟。
“都是为了你,你自己看。”
君湄瞬间觉得自己败了,他都这样了,此刻糊弄他一下远比跟他讲道理的好,男人有时候幼稚起来真是不得了。
“要怎么上药,我又不是大夫,你就不能找别人来给你上药吗?”没好气的说。
他勾唇一笑:“我又不是为了救别人而伤到的,叫别人给我上药,好像不太好意思对吧。”
这一笑笑的可真好看,他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可不代表他笑起来不好看,实际上,他笑起来太好看,君湄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君湄恨的磨牙,不太好意思——这样的话怎能从他嘴里讲出来。
他倒是很有经验的,毕竟在战场上经历过好几次生与死的摸爬滚打,处理一点点小伤口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便很耐心的指导她,耐心得让人牙痒痒。
先擦了药酒消毒,然后是金创药,伤口不深,已经结了浅浅的疤,可碰触到的时候,还是让人痛的龇牙,君湄看见赵王这般神情,瞬间又觉得很爽。
看来擦药是个好差事,她现在这样想,以前从未见他示过弱,此刻能见到他这幅模样,好像机不再失,时不再来。
做完这些又要包扎,搞完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君湄稍微收拾一下,便准备回来睡了,这才注意到,原来他在地上准备了一床褥子,褥子上垫了竹席,就在原本的床下面,君湄想也没想,便往上面一躺。
“床还是留给爷你睡。”
闭着目,却感觉有目光很在意的看她,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心里泛到身上,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背,让他瞧个够。
赵王盯着她看,没想到上辈子自己的女人,这辈子一心一念要跟自己保持距离了,俯下身去盯着她看,看着她鼻尖渗出来细细密密的薄汗,他忍不住的喉间一紧,大手触到她腰间。
君湄心头一紧,赶紧弹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他一脸凝重,汕汕的把手收了回去:“对不起,我手放错地方了。”
放错地方……
这都可以!
两个人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良久,君湄一背过身,低声说了句:“我要先睡,你要看什么继续看,若是再碰我仔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赵王听到这句话,又默默的看了她很久,心里起了千般万般的念头。
从未觉得一个女子这么难接近过。
君湄背过身去,闭上眼睛,白天忙活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刚才又给他擦伤口、上药、包扎,时间早就过了她平时休息的点,打了个呵欠,睡了。
她倒是对赵王很放心,她的逻辑是: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不动,干嘛动一个他不会感兴趣的呢,于是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
明天还得一大早起来给他熬汤呢,就是为了他早上起来的那一碗面,多少人在厨房挥洒着热血。
赵王望着她,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没有防备之心,方才还一副不予侵犯的姿态,这会儿又这样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真是个奇女子。
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想多看她几眼这么简单,可推了她一把,她哼哼叽叽了几声,又翻了个身朝着他这边,他这才觉得舒服些,吹灭了油灯,躺上了床。
可这样子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怎么都睡不着。
他挠了挠头,怎么都睡不着咋办。
又翻了几个身,底下这人已经冒起愉悦的轻鼾,睡的很沉。
屋外空旷无遮挡,常有清风阵阵从窗外吹来。一阵清风拂过,刚好吹动君湄脑后的发丝,一缕缕青丝拂在她脸上,更像那青丝挠在有心人的心里,赵王趴在床上看着她那幅明媚多姿的模样,心里像被一只小爪子挠过一般痒。
这屋里虽也有点风,却不比摆了冰鉴的屋子,始终有些热,他内心又烦躁,多翻了几个身,便更热了,于是脱了上半身,这才觉得凉快些。
没多时也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草屋的床小,赵王从未睡过这么小的床,梦里又做了个梦,旁边睡的就是她,他乐的心痒痒的便翻身朝她靠过去,这一靠不打紧,实实在在的颠了一下,像从哪个高处掉下来一样,这种感觉长身体的时候也经常有,经常是腿一颠,像从高处落下来那感觉,听大人讲这是人长个子了。
他身手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