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伯一招手,身后几名壮汉走过去将门关上,刚才那些想走的仆人全被他们压制住了,没有一个人敢动。
张关河越过人群走向阳明臻:“阳警官,你随我来。”
阳明臻示意身后的何复跟上,二人跟着张关河走去了张素如的闺房。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阳明臻惊呆了,那雪白的墙壁上除了张素如和两个丫鬟的黑影以外,又多了很大一团黑影,只不过这次的黑影并不是人,而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东西。
张关河解释道:“昨天你走后不久,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素如,结果就在我起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墙壁上突然多了这个奇怪的黑影。”
何复走到黑影前,认真地看了看,他发现这个古怪的黑影其实有一个脑袋,从它的轮廓看起来有点像是动物的脑袋,这个动作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张关河看见这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心有不悦:“你是什么人?”
阳明臻尴尬咳嗽一声,他早就在肚子里打好草稿,为何复编造一个身份,“这是我们局里请来的外援,他对这种诡异案子颇有研究,也会一些旁人办不到的事情。”
张关河脸色微变,挤出一个笑脸赔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这位小兄弟海量,帮助我这个糟老头子找到宝贝女儿。”
何复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意,语气依旧如平常一样柔和:“张老先生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但说无妨。”张关河说。
何复走至墙边,用手指着那黑色的影子:“不知道张老先生见过这座雕像吗?”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墙上的那团黑影,他们之前都没有仔细研究过这个黑影到底像什么东西,经过何复这一提醒他们才看出来这个怪异的黑影竟然是一个雕像!
“从轮廓上来,应该是老虎的雕像。”何复提醒道。
他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张关河的表情,张关河盯着黑影在看,看了许久后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似忽然亮了,瞬间又被隐藏。
“我没见过这种东西。”张关河说,“这个东西和我女儿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何复微微一笑,很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阳明臻和张关河齐齐看向他,这个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能回答得这么理所当然,看起来有些欠揍。
张关河的脸色显然有些难看,他决定转移对象,去寻求阳明臻的帮助。
“阳警官,你有什么线索吗?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我真的很担心素如……”张关河说,“我老来得女,将她当个宝贝一样捧着。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去跟她娘亲交代啊?”
阳明臻说:“我们已经在全力排查与张素如有关的男性,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找到七夕那天与素如见过面的那位神秘人。”
“等抓到那个小子,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张关河咬牙切齿地说。
“神秘人带走张家小姐,可以说是为了情,也可以说是为了威胁张老先生。”何复停顿了一下,那双琉璃似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看着墙壁上的两个丫环,“但是他为什么要把两个不值钱的丫环也带走?难道认为自己照顾不好张素如,所以故意把两个丫环也绑去?”
阳明臻走到何复身边,小声逼问:“你究竟看出了什么?”
何复说:“我看出来那个人在给张老先生提示,可是张老先生根本想不起他是谁。”
“胡说八道,他什么时候给我提示了?我怎么会认识这样这个绑架犯!”张关河气得拐杖又在地上跺了跺,说完他又将怒气对准阳明臻,“阳警官你从什么地方请来这样一位外援,只会乱说话。当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阳明臻看了何复一眼,他是知道的,张关河这个人黑白两道通吃,他们警局都不敢惹他。从接手张素如这个案子起,他就觉得自己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偏偏山芋还未脱手,又来了一个比山芋更烫手的何复。
原本想着凭借何复的力量,去看一看这黑影里的玄机,谁知道这下彻底惹怒了张关河。
何复走到张关河身边,对张关河耳语道:“墙壁上的雕像黑影,你真的没有见过吗?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在七号鱼馆等你。”
说完这句话,何复头也不回地走出张府,阳明臻跟着追上来。
他问何复:“你刚才对张关河说什么了?”
“在和他谈一笔生意。”何复说,“阳警官也可以回警局查一查究竟在什么地方会有老虎雕像,也最好再查一查张关河没有成为第一富商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阳明臻很快抓到重点:“你的意思是那个绑架走张素如和两个丫环的人,是冲着张关河去的?”
何复说:“张关河很明显见过那个老虎雕像,可是他不愿意告诉我。女儿失踪他很着急,可是看见这个老虎雕像他却选择闭口不提,也就是说张关河的心中有比女儿失踪更紧张的事情。”
“据我所知,张关河如今的地位在茶城是位风云人物,能够让他害怕的东西不多,如果不是现在的,那就是很早以前的。”
何复微微一笑:“人类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人去查,而我只负责管理你们看不见的东西。”
临走前,他还很好心地给阳明臻提醒道:“如果你不想看见有人继续失踪,那就把他们都关进警局里。”
阳明臻听完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方法?
交代完事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