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楚淮青点了点头,又突然道了一句:“其实,周大人,这个淮安,你治理得很好。”
还是那个问题,淮安粮草不足,少数人与多数人,孤寡无亲废弃之人与平常和睦健全之家,只有一方能活,要选择救谁。
周怀民怔了一下,笑道:“并不好。”
若他再敏锐一些,早些发觉边关城藏有余粮,早些向还未四处跑来跑去、基本上找不着人的秦策求助,那一部分人,兴许也能活了。
至于那些派向各处的求助信,现在流落到了哪里,有没有安全送达,也不必周怀民再去揪心焦急。
楚淮青并未打算在淮安久留,谈妥了事便想告辞,以免主公等得太久,然而临别之际,周怀民却给了他一封信。
信上没有署名,楚淮青稍感疑惑:“这是?”
“幽都来的信,准确来说,是襄阳公孙骥来的信。”
看楚淮青的眉头瞬间就紧蹙成了一团,周怀民急忙撇清身份:“楚先生且放心,我还未拆开。”
“是并未打算拆开,还是还未来得及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