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无异于那棍棒落在身上,平遥疼得眼泪溢出了眼眶,往两鬓处淌。原竟道:「如何才能确保你不会说出去呢?」忽然她的嘴角便露出了笑容来,「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平遥的脑子一懵,原竟却是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大得似乎要掐断了她的脖子。
「呃、啊!」平遥挣扎,可是她的双臂被原竟的腿钉着,又因为受了刑,浑身都没有多少力气。
面色被掐的赤红一片,平遥感觉脑袋渐渐地胀起来,喉咙中有种要呕吐的冲动,只是却因喉咙被掐住而无法吐出来。
她似乎看见了当年原竟将她赎回来后带她去见张晋厚的那一幕,张晋厚将她压在身下意图不轨时,她满脑子的崩溃和恐惧而忘了给予她那样的痛苦的便是原竟。如今虽不是重现那屈辱的一幕,可是原竟的冷血无情和残忍给她造成了恐惧却再度爬上心头。
她忘了、忘了原励临死前对她的告诫,忘了原竟的所作所为,忘了原竟便是一个疯子,随时会翻脸无情、冷血无情的魔。她想与原竟讨价还价,却忘了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自由,可你放弃了。你不仅放弃了,还选择了一条与原家相悖的路。」原竟突然松开了手,平遥在脑子的胀裂达到令她要窒息的时候,突然失去了钳制而猛地咳嗽起来。
「你让我好生失望,若你想得远些,手段高明些,又何至于会被齐王戏耍于鼓掌之间?」原竟替平遥抹干眼泪和鼻涕,温柔地说道。
平遥的脑子里什么都思考不了,原竟的话让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只知道哭,大声地哭。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在逃离了死亡后得到了新鲜的空气。
原竟下床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嘴边,虽然失去了禁锢,可是她的双腕依旧疼得没有力气动。原竟将她的脑袋扶起:「喝口水。」她突然提起了所有的力气一手挥开了原竟的手,而后整个人缩到了床角去。
茶杯脱了手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发出了一声响。原竟瞥了她一眼,过去将肉眼可见的碎片拾起,又捏了一片尖锐的在手向她靠近。
「走、走开!」平遥仿佛看见那尖锐的碎片要划破她的脖子,死亡的迫近让她恐惧了。
「告诉我,你和齐王的勾当。」原竟微微一笑。
「我……」平遥组织着言语,却因为原竟的迫近而脑子一片混乱。
「嗯?」原竟这回脱了靴才爬上床,不过平遥看准了时机,在她脱靴的时候飞奔下床往外逃。原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尖锐的碎片便刺入了她的肌肤中。
「啊——」平遥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床边。
「外面都是我爹的人,你以为你到了我爹的手里就会好过?你老老实实交待你和齐王的勾当,我还能履行诺言保你一命。」原竟道。
「我这都是被你们逼的!」恐惧到了极致,便爆发了出来,平遥愤恨地盯着原竟,「你可知我是谁,我为何会在此,我又为何要和齐王勾结?!」
「说。」原竟盯着她。
平遥只觉得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在她无法在大殿之上为爹娘诉说冤屈,在她知道自己苟活的理由已经失去后,她已经连活下去的yù_wàng都没有了。可是刚才濒临死亡,她才产生了恐惧!她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