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
那我要怎么联系!
沈烈把难题扔给凯西之后,扭头施施然走了。
宁远跟在沈烈身后啧啧两声。
真凶。
为可怜的凯西默哀三秒。
回到办公室之后,宁远依然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烈,沈烈看着宁远睁得大大的墨黑狗狗眼,心里一动把文件夹扔给了他。宁远手忙脚乱的接住迫不及待的打开。
好奇感被满足的感觉棒的不行,于是宁远决定今天晚上还是放过沈烈让他一个人睡。
宁远打开文件夹之后瞬间一脸懵逼,表情变化之快之丰富让沈烈忍不住笑:“开心了?”
宁远震惊的拿着文件夹的手都在抖。
沈烈轻轻把宁远手里的文件夹抽回来,若有所思,“这么一来,莎拉所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全是放屁。”
宁远也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是莎拉,我会气疯的。”
“所以现在问题就是,莎拉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沈烈哗哗翻着文件,翻到了一页突然停了下来,手指顺着书页从上滑到下,微微挑起了唇角。
宁远看见了沈烈的这个弧度不大的笑,突然感觉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么一笑真的……好勾人啊。
4号审讯庭。
“卢克医生,”黑人女律师开始交叉盘问她请来的证人:精神医生卢克,“通过你给我当事人莎拉的诊断,以你的专业意见,我当事人有没有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症状?”
卢克医生道:“在谈论起十四年前的经历时,莎拉一直在回避,避免和我交谈这件事,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典型症状——回避症状。并且她也显示出抑郁症初期的症状。她甚至出现了自残的行为。”
女律师微笑:“卢克医生,你能给陪审团一个确定的专业意见吗?”
“可以,”卢克医生面朝陪审团,“莎拉·布莱尔的确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并且对她的所作所为是有很大影响力的。”
女律师像卢克医生道谢之后,沈烈站了起来:“卢克医生,这十四年来你是莎拉唯一的精神医生吗?”
“我无权干涉我的客户是否额外就医。”
“我换个问法,你第一次给莎拉看诊是什么时候?”
卢克医生不安的动了下身子,“两个星期之前。”
“唔,”沈烈似笑非笑,“正好在起诉莎拉的时候你给他看诊,真巧啊。”
“反对!”女律师站起来,“恶意揣测!”
“收回。”沈烈立刻回应,看了眼宁远,宁远冲他点了点头,开始问下一个问题,“卢克医生,在十四年间,你给被告看过诊吗?”
“……没有。”
“所以说你的所有判断只基于两个星期前的那次见面?”
“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病情是有可能延续十四年的,”卢克医生道,“在我上次给莎拉出诊的时候,她仍然遭受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痛苦,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这十四年间她的痛苦一直持续着。”
宁远对沈烈道:“问他除了回避型症状,莎拉还有没有出现别的症状。”
沈烈转述之后,卢克医生沉吟了一下,“回避型症状是最典型的,也是莎拉表现的最明显的。”
沈烈似笑非笑:“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卢克医生。”
卢克医生被噎了一下,道:“……没有。”
宁远想了想,又道,“让他解释一下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所造成的后果。”
沈烈伸出右手朝陪审团示意:“请向陪审团解释一下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带来的后果。”
卢克医生双手交叉在一起,看向陪审团,开口道:“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患者会减少重要活动与兴趣,会对前途悲观,失去爱的能力,不能再有圆满的事业、婚姻和小孩。”
这回用不着宁远,沈烈也听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卢克医生,你知道莎拉在十四年后,在她亲手杀了她自己的孩子之前,还有着幸福的家庭和顺利的工作吗?”
卢克医生语塞。
沈烈进一步逼问:“你觉得莎拉这样的生活,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应该带给她的后果吗?”
卢克医生半晌才回应:“这不是普遍的现象——”
“谢谢你医生,”沈烈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多诺万法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卢克医生道:“证人可以退庭了。”
卢克医生退下后,就轮到被告的莎拉坐到证人席了。
黑人女律师语调轻柔的问她:“莎拉,你还记得十四年前的事情吗?”
莎拉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女律师轻声安抚道:“没有关系的,你应该说出来了。”
莎拉小声道:“十四年前……我被qiáng_jiān了。”
“那使你有什么感觉?”
“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莎拉双手捂住脑袋,“我很想死,我很想杀了那个人渣,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连去报案的勇气都没有。”
“那之后呢?”女律师依然很温柔,“之后你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我刚刚结婚,我爱我的丈夫,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我怕他……”莎拉哽咽了一下,“我怕他离开我,那样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宁远听到这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法庭后面的开放席上的eric,后者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也不看莎拉一眼。
“所以我只能瞒下来,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