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诺下车扫了几眼这个庭院,目光凝固在院子里的一辆小型自行车,勾勾唇角,大步走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应门,开门的是个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门只打开了一条小缝,迪诺能看见的只是女人半边憔悴的脸。
迪诺温柔道:“女士您好,我是儿童福利署的,有邻居举报说您家经常有孩子尖叫声扰乱他们休息,所以我来看看,请问你家孩子现在在家吗?”
女人看着迪诺,一字一顿道:“不在。”
凯西道:“你丈夫在家吗?”
女人阴着脸:“在家,我丈夫,我哥哥都在家,所以你们还是不要再来了。”
说完就把门猛地关上了。
迪诺摸了摸鼻梁:“看来这招不好使啊。”
凯西眨了眨眼睛,无情的嘲讽:“头一次见到女人没有主动给你开门诶。”
迪诺:“……”
女人紧紧的关上了门,回头对上了一个黑漆漆的枪口。
脖颈满是刺青的男人用枪指着她,头往房间里歪了歪,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做的很好,现在进去吧。”
与豪华装修不相符的,是弥漫在这个大房子里的凝重又压抑的气氛。
一个浑身纹满刺青,满是肌肉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脚边是一地的烟头,房间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从他腰间的鼓鼓囊囊来看,身上带了枪。
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女人抱着自己十几岁的女儿坐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利斯曼把烟从嘴里移开,阴测测道:“我让你们去找的人找到了吗?”
一个男人低着头回答:“老大,现在外面风声太紧了,兄弟们没办法放大动作找啊。”
“没办法就给我想办法,”利斯曼厉声道,“你们一天不和那头接洽上,我就一天离不开纽约!”
男人面露难色:“可是老大,您确定对方靠谱吗?他们这么上赶着主动要帮我们,我怕……”
“你怕什么?”利斯曼冷冷的瞪着他,一把揪过男人的衣领掼在地上,“维克多,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我做事还要向你报备了?嗯?”
维克多被扔在了地上,额角磕出了血,十分狼狈,连声认错。
利斯曼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尖踩了上去,一下一下,缓慢又用力的捻磨着:“把我送进监狱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维克多低头擦了擦额头上的血,看着手上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圣玛丽医院
宁舟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在一张单人病床上,拥挤的躺着的沈烈和宁远。
宁舟:“……”
早知道这样我何必让别人搬来第二张床?
沈烈在宁舟推门的时候就醒了,他对着宁舟点了点头,轻轻揉了揉宁远的头发,轻声道:“小远醒一醒,你哥来了。”
宁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身影,痛苦的哼唧一声:“我不要做复健!”
宁舟又气又笑,上去就拧了一把宁远的耳朵:“赶紧给我起来!”
宁远只能在他哥的强制下痛苦的爬下床坐到轮椅上准备出门去医院的小花园里做复健。
沈烈由于安全原因不能出病房,掐了掐宁远的腮帮子:“听话。”
宁远扁了扁嘴,试图讨价还价:“那我晚上要吃灌汤包和牛肉粉丝汤。”
还没等沈烈说话,宁舟就糊一把他的后脑勺:“你还想吃灌汤包和牛肉粉丝汤?!”
宁远:“……”
人生啊。
沈烈含笑看着宁远被宁舟无情的推出去做复健,在门被关上前还听见了一声惨叫。
凯西和迪诺与杰瑞和格洛瑞娅回到办公室以后,开始查找起那些不在家或者是觉得有异常的家庭的资料,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凯西拿着本子在警方数据库里挨个查,查到一户人家的时候目光顿住了。
“迪诺!”
凯西敲了敲前面的桌子,自从奥斯顿卧底回来迪诺就把办公室还给了他,拒绝了奥斯顿,没让他给收拾一间副队长办公室,自己特高兴地搬回了原座位——凯西的对面。
听见凯西叫他,迪诺抬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