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四伯请客吃饭,温徵羽与她爷爷、二姑和叶泠都去了,再加上她其他的堂伯堂姑,一大堆亲戚在一起,很是热闹。
难免的,有人问起温时熠的事,她堂姐温晨还劝她那是他亲爸,父女没有隔夜仇,哪能告他爸,把他往监狱里送,又说她这样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温徵羽只是听着,没有出声。
温时纾听见温晨的话,喊了声:“晨儿,少议论这些。”
温晨说:“二姑,要说别的事我就不多嘴了。”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叶泠一眼,说:“可三叔是自家人。”“自家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又说温徵羽:“你这是败坏我们温家的名声。”
叶泠发现,每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讨人嫌的。
温徵羽拉着叶泠坐到温黎身边,离温晨远远的,待吃完饭就和叶泠一起走了。
上车后,叶泠问温徵羽:“温晨那么说,你都不回话。”
温徵羽说:“不来往就是。”她见叶泠无语地看着她,说:“家里亲戚多,总有合得来合不来的,合得来就走近一些,合不来就离远些。”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温徵羽送温儒老先生和温时纾女士到家门口。
有温时纾女士在,不需要她送他们去机场。
温儒老先生这么避出去,让温徵羽的心里挺不好受的,她无精打采地站在车门旁,对老先生说:“你早点回来。”
温儒老先生说:“我得多住一阵子。我不在家,你就别偷懒了,该走动的人家得走动起来。”再次叮嘱温徵羽,直到温时纾催促,这才让司机开车。
温徵羽站在家门口,直到老先生的座驾拐过街头已经看不见了,仍旧怔怔地站在那。她家现在看着热闹,住的全是保镖和家政,家人只有她爷爷、她和叶泠,一共只有三个人。
如今她爷爷去了二姑家,就只剩下她和叶泠在家里。
她正在伤感,叶泠从身侧将脸凑到她的面前,问:“舍不得?”
温徵羽闷闷地“嗯”了声,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叶泠说:“我今天有时间,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温徵羽说:“今天要去外婆那。你要是有空,一起去吧。”
叶泠欣然应道:“好。”
温徵羽有叶泠陪在身边,心情稍微好了些。
她和叶泠出门晚,老太太打电话过来,给她报了个地址,让她直接过去。
她到地方后,才发现是片旧城区,都是上世纪的青砖老楼,因地处偏僻,没什么人烟,只有些喜欢格调的工作室开在这里,还有些楼看起来似乎被改成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