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明白温时熠为什么能卖钱了。他就是线头,就是顺藤摸瓜的那根藤,通过他报警立案,明正言顺地把背后的高利贷集团挖出来。
高利贷集团被打掉了,当然就不用还钱了。
这么大的跨国团伙,得挖出相当多的钱。如果他们背后有保、护、伞,那么这就是他们保、护、伞的小辫子,如是保、护、伞是公职人员,那更涉及到职务……
如果叶泠或她二姑一人来办,或许会有风险,如今是叶泠、她二姑再加上连昕,确实稳妥很多。
温徵羽的视线从叶泠、温黎和连昕身上扫过,说:“既然这事已经有警察插手,是不是二姑给的人就用不上了。”
连昕笑道:“可以啊。”
温黎在桌子底下踹了脚温徵羽,赶紧说:“跑点腿办点琐碎事还是可以的。”她说完,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喊:“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堂妹。”她抬指就往温徵羽的额头上戳,说:“都说你是上赶着卖自个儿,你还不信。”她说连昕:“你做表哥的,多看着她点。”她指着温徵羽说:“除了买画,我都不敢让她单独出去谈生意。”
连昕笑出了声。他和奶奶天天愁,这还有个守着温徵羽比他们更愁的。
连昕笑过后,对满脸无奈的叶泠一语双关地说:“叶总,辛苦了。”
温徵羽把他们仨看了个遍,有点恼羞成怒,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索性低着头生闷气不作声了。她真不想跟他们仨坐一起,以免觉得自己的智商有问题,可温时熠的事,她……
温徵羽顿时更糟心。
叶泠拍拍温徵羽的手,解释道:“这么大的跨国集团,明面上一定会有正规生意做掩护的。警察只会查处对方的违法收入,合法经营的这些产业,仍是可以继续经营的。整个团伙都被打掉了,企业负责人都被抓了,趁这个机会接手那些濒临倒闭破产的合法经营产业,即使只是重新整合了再卖,都会是笔相当可观的收入。我们这么积极地协助警方侦察办案,为的就是这些,分好处的时候,你倒是把你二姑的人踹出去了。”
“有你二姑的人,再有温黎操办,我和连昕能少招点眼,搅合的人多,他们即使想有动作也得多掂量掂量。”
“温时熠敢把他们引回来,算计的就是你二姑的力量和连家人的力量。他拿你和你妈妈的嫁妆做局,连家人必定不会坐视不理,这里面又有利可图,我们拿了好处总不能再把他往死里整,这样他既摆脱了债务,在我们赚取丰厚利益过后,说不定他还会再问我们要些好处。”这么大笔买卖,每个环节都是钱,只要他能活动,他能从中捞取好处的地方多了去。温黎把他看管起来,防的就是他再从中搅事。他现在眼里只有钱和自己,可是不管别人怎么样的,在利益足够大的情况下,调过头来卖他们也是有可能的。他老老实实当个受害人被保护起来,对大家来说是最省事的。要不然,警方立了案,他反口说他不是受害人要撤案,对方再从中作梗操作一二,这案子是往下查还是不往下查?到时候警方都为难。温时熠能拿家人关系来祸害温徵羽,同样,作为家属,别说觉得他的人身受到伤害要把他保护起来,就算是说他有神经病送进精神病院强行治疗都没有人管。现在温时熠在温黎手上,要怎么办,是温黎和温徵羽说了算。
他们谈完事,吃完午饭,温徵羽和温黎去报警,他们报了警,警方是要找温时熠做笔录的。
叶泠估计温时熠会趁着这时候又起点什么妖蛾子,也跟着去了。
温时熠见到他们这阵仗就明白事情已经有人接手了。他对警察说,在做笔录前想和家人谈谈,把温徵羽、叶泠和温黎叫去了卧室。
他对着叶泠和温黎,没有绕弯子的必要,开门见山直接问:“给我多少好处?”
温徵羽特想去打听怎样能够跟温时熠彻底断绝掉父女关系。
叶泠说:“最多半成。”
温黎不置可否。
温徵羽半毛钱都不想给温时熠,可说话的是叶泠,叶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张,她便没说什么。
温时熠说:“少了。”
叶泠说:“那行,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爷爷,这事我们就不插手了,老先生的身体还行,能扛得住,至于您扛不扛得住,您自己心里有数。”
温时熠很是淡定,半点不受要胁,他问:“怎么兑现?事成之后,你们反悔怎么办?我要先见到钱。”
温徵羽起身,打开门,直接找到等在客厅的警察,客客气气地请教:“我能不能拿我家的监控视频报案?”
警察点头,说:“自然可以。”
温徵羽点头,说:“是这样的,屋里的温时熠先生,联合跨国团伙对我进行勒索诈骗。”她说着,取出手机,调出里面的一份照片。她说:“手机上有照片的拍摄日期,这是上次温时熠先生伙同他人过来诈骗谋取我家的宅子,未成,这次又伙同其他人闹到我家,今天早上还在我家打起来,被我家的保镖赶了出去,之后他们还徘徊在我家门前不走……我家里安装的监控摄像头把这些都拍了下来。”
温时熠发出声暴吼:“温徵羽——”从屋子冲出来!
警察见状,赶紧起身挡在前面,大喝:“你做什么!蹲下,抱头,蹲下!”不用保镖出手,警察就把温时熠按到地上去了。
温时熠连声说道:“误会,这是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