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有人!
黑暗里自己的脸让人捏住,清清凉凉的嘴唇贴上,舌有些急地滑入自己口中。熟悉的淡香让他心头一酥,说不出话,那舌已经撬开牙关顶了进来。
关灵道的头晕沉沉的,双臂环上他的脖子。
一个多月没见,师父憋坏了。
计青岩似乎刚刚沐浴过,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身体带了湿气,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关灵道被他压着双腕倒在床上,肩膀不小心撞上床边的窗户,吱呀一声,窗户开了一条缝。
月光照进来,照着计青岩紧皱的双眉,略有些意乱情迷的脸。
计青岩半跪在他面前,衣服散了,露出一半的胸膛和紧致的腰,关灵道红着脸,那东西就在他脸前三寸之处,半露着,隐约可见里面的春色。
师父明知他抵御不了,在诱惑他呢,看得人心头发热。
关灵道低着头把那东西握住,轻轻在上面舔了几下,缓缓塞进口中。他爱师父,更爱看他情动控制不住的模样,计青岩自鼻间逸出一声喘息,双手抓住关灵道的后脑。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整夜销魂。计青岩与凡人不同,精力无衰无竭,说起来百天也算不得什么。可是两人聚少离多,几个时辰也珍贵之极,哪有那等奢侈?姿势全都用遍,关灵道被他拥在床上,弄得一身酡红,碰一下便全身发颤,计青岩控制不住力道,弄得狠了,关灵道的桃花眼里满是水汽,痛得无以复加,偏又着迷深陷,心中只是暗叫自作自受。
转眼间天色放明,计青岩压在他身上,他身为师父本该以身作则,却又实在不想起,于是闭上眼装睡。关灵道浑身没有半点力气,那地方也麻得没了知觉,勉强闭了闭腿。
关不上。那东西还在。
眼睛酸痛,想流泪。
师父好狠,当初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以为是个世间少有的清冷天仙,不想到了手才晓得不对劲。所以说外表最能骗人,比如他,明明是个纯情无知被师父的美色骗上床的小少年,却没人相信。
“师父,天亮了。” 关灵道慢慢抽身。
腰间一紧,两人的身体密无缝隙地贴在一起。计青岩低下头,舌尖缓缓在他的肩上转着圈。关灵道尝起来是甜的,正如他所说的情话那样,他半闭着双目吻他:“要是所有的事都解决了,你想做什么?”
关灵道笑着:“弹琴,种花,天天给师父写情诗。”
风花雪月,这小子就喜欢这些,听了却叫人忍不住情动。计青岩垂首,嘴唇轻轻贴上,两人的舌勾着舌,胶黏着越吻越深。
忽然间,关灵道把他推开,神色有些不寻常,一脸的尴尬。
“怎么?”
“忽然想起件事,师父还不知道。” 关灵道的目光闪躲,在床上找自己的xiè_yī和裤子。
“什么事?”
“这……有些不好启齿,还是让青衣告诉师父吧。” 关灵道那样子像是真有了些正事,穿上裤子,又滚下床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计青岩看他一眼,不声不响地穿衣。
事情与青衣有关?
穿戴整齐后来到院子里,卢夜生正在青衣身边低声说着些什么,青衣见了计青岩,脸上露出罕见的惶恐之色,几步迎了上来。
“灵道说出了点事。”
青衣那样子像是歉疚地很,打着手势道:全都是因我之过,岑姑娘不见了。
“木衣?” 计青岩蹙眉,心突得一跳。
关灵道赶紧在旁边说:“师父先别着急,木衣姑娘如今还活着,没出事。”
“归墟神宗抓了她?”
几个人互看一眼,像是全都不知怎么回答,卢夜生说道:“不是抓了她,她心甘情愿自己去的。”
“说清楚。”
青衣又硬着头皮打手势:是这样,三宫主走后,她问我在了尘身边的事,问我要怎么样才能接近她。戚宁是了尘杀的,我知道她想报仇,一开始没有告诉她,但是经不住她的劝说,我便告诉她了。
手在空中晃着,不能说话,脸上的神色却是羞愧难当:我让她耐心等着,等三宫主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想不到她几天后从卢公子身边骗走了两枚幻形丹,清晨就不见了。
“你告诉了她什么?”
青衣又是着急地打手势:当年望天梯一战,卢公子被擒,我也给了尘抓住。她要灭卢家的气焰,对公子做了些狠辣无比的事。那时我年轻,扑过去趴在昏迷过去的公子身边哭,她拉我起来,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不放。她说,你愿意为你的公子死?我说我愿意,她将我的舌头割了,我痛得在地上打滚儿,她又问,还愿意为了你公子死?我点头,她便叫人给我止了血,让我在仆役房里住着。后来她告诉我,若我在她身边专心伺候两年,她便不再对卢公子做什么。
这本就是他从来不愿提起的事,即便是最亲近的人也没说过,可是现在情势危急,就这么当着几个人的面全数说了出来。
卢夜生低头望着他,青衣仍在打手势,丝毫不觉。
我留在她身边之后,有次清理她的书房,在角落里翻出一个卷轴,尘埃堆积许久没碰,可是里面画了个女子,长相与我相似得很。我正发呆,不巧撞见她进来,她便将画带走了,从此再也没见。
那时我才发觉,她之所以想要我留在身边,是因为我的脸。
青衣的长相有些女气,这话说出来没人觉得奇怪,卢夜生却忽道:“你的脸像那女子,声音却像个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