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远正提着一颗心,目光灼灼的,等着沉鱼回答。
沉鱼心里头咯噔一下。
邵远有话和她说, 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没有往其它的方面去想, 可是难免的有些慌乱,当时还是稳了心神,平淡的答道:“什么?你说。”
显然目前的这个情景, 不适合说任何的话。
“我――”邵远张了张口,原本想说的话已然到了喉咙口,可是又犹豫着,没有开口。
太多的话, 大概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记得好像从你离开,有近一年了吧,你出嫁我忙着赶考, 都来不及去喝一杯喜酒,这一年以来, 也都没有再见过你,你――”
邵远说着, 稍稍垂了眼,接着顿了许久,才是又鼓起勇气, 往下继续说了。
“现在在国公府......没有人欺负你吧?”
其实不过就是想知道那位所谓的世子爷对她怎么样而已,毕竟身份上的差距摆在那儿,她这么嫁过去,在那边无权无势的,也没人撑腰,还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咽下多少的苦水呢。
而且以他的身份,也只能这么问一问了罢。
至少安个心。
毕竟是真的很不容易才能见到。
其余便没再余什么念想了。
沉鱼抬眼,看见邵远定着眸子,是满满的真挚,似乎是真的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过的好。
若是说实话的话,这一年她过的还真不算好,期间还死了一回了呢,也真是啼笑皆非,到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都是一件实属不易的事。
可是这些事情,似乎并没有要告诉邵远的理由,他们之间说白了,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她还来不及回答。
身后一阵轻风闪过,伸手人便被带入了一个怀抱中,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有所反应。
“欺负?”依旧是轻飘飘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甚至是让人听出了一丝异样的笑意。
“我家小沉鱼乖乖的,有我好好护着,怎么会受欺负呢?”
裴笙说话听起来似乎是足够温和的。
可是沉鱼能听出来,他已经生气了。
他往往只有在生气到了极点,已经是异常愤怒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如沐春风的笑意,这般的模样,让人对他不产生任何的提防。
只有沉鱼心里一阵慌的害怕。
害怕裴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邵远他也只是一个拿笔的书生,不管是被裴笙明着来还是暗着来,那都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
她并不希望闹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