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魄看向邱灵赋,只见他面色如常,好似未听见什么特别的说辞。
许碧川又取来七只茶杯,打开盖子,有的鲜红有的暗朱,正是这几日阿魄千方百计把邱灵赋捉来滴出的血。
许碧川不知按照何种规律,把这些杯子一一倒进那格子中,格子里的虫子登时像是泼了油的火苗,激烈蠕动起来,要把那血瓜分蚕食。
一盏茶后,这虫子便死了一半,其余半死不活挣扎,也在等着时间夺取生机。
这等做法取自神秘的西南蛊地,诡谲之极,邱灵赋却道:“要是这些虫子都死了,我便没有生路,是么?”
阿魄听着便看向邱灵赋,又扫向那满盒子密密麻麻的虫子。没想到这其中生死弥留竟与邱灵赋的xi-ng命攸关。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许碧川早将阿魄的神色收入眼中,“若是花雨叶、阿魄与你,一切便未必。”
三人看那满盒蠕动的虫子渐渐死去,一个个不再动弹,像是野火烧尽。
“这······”邱灵赋上前去看,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我如今除了心绞痛无任何异样,这毒不应该······”
这时便见许碧川用根枝在那些虫子中拨弄了一番,竟然有两三只蜷曲着身子,又动了动。
邱灵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便感到有人牵住自己的手,往一旁看去,却见阿魄盯着那盒子,神色从未有过的肃穆。
他又转过头,对自己一笑。这一笑安静淡然,又是潇洒无双。邱灵赋不知为何,立刻安了心神,看那些成片死去的虫,也不觉得可怕。
第50章 心毒(七)
可那几只活着的虫子被许碧川挑出来放在一只碗中,他对邱灵赋道:“手伸进来。”
邱灵赋闻言,抬头看向许碧川。
“你那毒不声不响,晦暗得很,脉象又太奇。虽不知是何毒,但这蛊地土办法,至少能把那毒压住,至少两个月内相安无事,至少让花雨叶有时间派人去寻那叶徽和的踪迹。”许碧川厉色道,“这两个月你爱去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