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耸耸肩,他退到一边,仍然关心地瞅着西弗勒斯的一举一动。
年长的巫师在睡袍外再披上件长袍,坐回了床边,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时间不多了,波特,我希望你用尽可能短的时间找出克莱顿先生的朋友。虽然他是个斯莱特林,不过你可以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全校。”
哈利默默地点头,他留心观察着西弗勒斯的脸色,安慰地发现尽管仍然是毫无血色,但那眉宇间挥之不去的y-in霾已经散去了一点——他有信心,在将来的某一刻,将它彻底祛除。
“记着,只有一个月时间了,”西弗勒斯咕哝着,“我估计那也是魔法部最大程度的让步了,我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借口废除斯莱特林学院。”
他无意中向哈利瞥了一眼,惊讶地发现那位救世主大人张口结舌,典型的脑细胞阵亡三分之二症状。
“波特,你的脑袋已经退化到连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记得了吗?”西弗勒斯想吼,终于决定保留下可贵的j-i,ng力给成长中的胎儿,转为低低的冷嘲。
“不,我记得,”哈利一脸无辜,“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我没把它当回事。要是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么,反正只要等查理的孩子生下来,就一定能查到父亲是什么人的么。”
西弗勒斯闻言,瞪大了眼睛,晕眩突如其来地袭过,他只觉得太阳x,ue抽痛,血压似乎也上窜了不少,他咬牙,以免虚耗j-i,ng神:“你以为魔法部那些人那么好说话吗?有点常识可以吗,波特?”
“最坏的情况,不就是他们又要废除斯莱特林么,”哈利嗤笑,显然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得逞,大家胡搅蛮缠到最后,看看到底是谁赖皮地过谁。”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西弗勒斯内心的动摇,他瞪着哈利,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梅林啊,这个男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哈利似乎也终于明白他又把西弗勒斯给吓到了,他来到年长巫师的旁边,轻轻地搂住他的肩,笑道:“别想那么严重,西弗勒斯。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可怕,我们都跟黑暗战斗了那么久,很多时候,我对邪恶几乎有了最直截了当的预感。告诉我,你从查理,和他身体里的孩子那儿,感受到任何不详的恶兆了吗?”
对这个正中要害的问题,西弗勒斯只有无声地摇头。
诚如哈利所说,要真是什么人在幕后y-in谋策划着什么,与黑魔王、食死徒相关的事情,断然不会愚蠢到利用霍格沃兹的学生,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这么大张旗鼓的做法。
应当是更隐蔽、更y-in暗,像是茂盛的草丛中无声地张开毒牙的蛇……
查理.克莱顿是无辜的,他可能卷入了什么不幸的事件,但绝不会沾染了黑暗气息。这也是为什么开除是最简单的办法,而西弗勒斯却始终不肯让步的理由。
他的斯莱特林遭受了太多的无妄之灾,无人同情,无人保护,所以只要他能坚持的,他就要坚持到底。
哈利轻笑着道:”比较起来,我倒是觉得魔法部比较像敌人。这么兴师动众的做法,搞不好闹到最后会像那个倒霉的猎人一样可笑。”
“倒霉的猎人?”
“嗯?”哈利眨了眨眼,不满西弗勒斯脱离了他的怀抱,”你没听过彼得.伯格的熊与猎人的笑话?”
“我对麻瓜的下流笑话没有任何兴趣。”西弗勒斯生硬地回答,他开始后悔没有控制好无聊的好奇心。
“嗯,故事是说一个猎人,有一天带了一把□□——喏,这是麻瓜的武器,你知道的,去森林里猎杀一只熊,熊告诫他,猎人没有听,但是他s,he偏了。熊□□了他。猎人很生气,换了另一把新□□,又去打猎,熊又告诫他,猎人还是打偏了,熊便再一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