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桔酒,考虑到你可能不太会喝酒。”对方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看了一眼黎婴手里的牛n_ai。
黎婴看了看周围热闹喧嚷的气氛,又看了看面前这杯颜色看起来好极了的酒…嗯,他说不出这是什么,也许是j-i尾酒?或者果酒?但总归是酒…他迟疑的转头瞅了瞅正在和熟客寒暄的杰的背影,转回头,陌生男人还是一脸很有耐心的笑容。
“试试吧,很好喝。”
黎婴感觉自己的口水正在高速分泌。事实上,他真的需要一点酒j-i,ng吧?毕竟他失恋了…
“我…我能只喝酒吗?”他小心翼翼的端起漂亮的酒杯,然后对陌生人说:“我是指,嗯,不干别的?”
“噗。”陌生男人忍不住笑出声,年轻帅气的脸上都是柔和的笑意:“没关系,你可以放心的喝…试一试吧,我看出来你很想尝试一下。”
好吧,黎婴非常果敢的端起酒杯,然后一口喝下去半杯。
“哈…”他惬意的哈出一口气。
陌生男人忍着笑,看着黎婴盯着他,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唔,好喝…杰的手艺…不错…”那张白皙秀气的脸迅速的蔓延上红晕,速度快的简直让他感到吃惊,接着他就看到了这间酒吧里的首席调酒师——满脸怒气的走出了吧台,正站在他的旁边低头瞪着他。
“谁让你给他喝酒的?”
贺南之托着脸侧笑眯眯的对杰说:“他已经成年了吧?杰?我只是请他喝了一杯酒j-i,ng度很低的中国式j-i尾酒。”
杰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更加愤怒的从黎婴手里夺下已经完全空了的酒杯。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这样对待客人,尤其是不熟的人——但是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把这个家伙灌成这样,简直就是太大意了。
酒吧毕竟是个复杂的场所,尤其是这样的酒吧。
“总有些人完全接受不了酒j-i,ng,哪怕是一点点,先生。”他冷冷的对贺南之说,然后拎起黎婴的后衣领子对另外一名调酒师打了个招呼。这就是一个身兼股东的调酒师和一个纯粹调酒师的最大不同——他可以随时选择下班时间,只要不是太频繁。
贺南之目送调酒师把他看中的人一路拎到不远处的贵宾包厢,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这个杰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很有意思”的杰把黎婴轻轻扔进柔软的沙发里,然后抱臂看着一直靠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我以为你会在我之前就阻止他喝酒。”杰轻声说。
男人带着眼镜的面容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显得深刻。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
那声音出乎杰意料之外的好听,既低沉醇厚,又渗透着彷如玉石相击的淬透,就像是古琴拨弦的余音,让人忍不住侧耳去追寻那一丝残留缭绕的音符。
他说:“他想要喝酒。”
杰迅速的清醒过来,挑了挑眉:“你是说,如果他想要杀人,你也会由他去杀?”
男人没再出声,可是嘴角却在水晶帘幕之间透入的光线中,若无其事的弯起。
杰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很奇怪…很奇怪。离的很远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如何——但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面对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在本能的被吸引,又强烈的畏惧着,这种感觉相当复杂——
“我不知道你到底对他有什么想法。”杰尝试正常的出声,实际上,他谈到黎婴的时候,就觉得陡然轻松下来:“你想追求他吗?”
一旁昏昏欲睡的黎婴突然嘤咛一下,不耐烦的咂咂嘴吧翻了个身。
男人于是站了起来,弯下腰轻松的把黎婴打横抱在了怀里。他转身面向杰,由于靠里面,灯光照不到这个角度:“你多虑了…我不可能追求他。”
杰错愕的张大嘴,下意识的抓住男人抱着黎婴的一只手:“什——什么?你说你不打算追他?”他感到很不敢置信,很愤怒——很冰冷。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已经有家室——好吧,就算有应该也不稀奇,看这个男人周身的打扮和气质,年龄又在三十一二岁的样子,就算结了婚也不奇怪。
但是如果是这样,黎婴就不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尝试也不能。
“你放下他吧!”杰眼神冰冷的轻声说:“他不能和你这样的人,谈一场荒谬的没有结果的感情。你玩得起,他玩不起。”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
“你很为他着想,孩子。”
杰几乎出离的愤怒了。这个人顶多大他几岁,怎么会用这种——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话?他不由走近了一步,仰头看着异常高大的男人,天晓得,他自己就已经一米八六了!
“放下他先生!”刚说完这句话,杰意识到男人突然凑到他面前,他们视线相对的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双眼睛硬生生的从他的身体里扯了出去。
一双如同黄玉一般的眼睛。
‘忘了吧。’男人的嘴唇似乎没有动,面容仍旧是模糊不清的,但是杰就是从那双眼睛里,听到了这几个字。
他让他忘了黎婴……
杰昏了过去。
然后男人就堂而皇之的抱着黎婴走出了包厢。
过了好一会儿,贺南之掀开水晶帘走进来,他看到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