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蕙说:“梁大人不要放松警惕,若是相爷就是打得此等主意呢?”
梁婵月咬住嘴唇,丞相反,天下必大乱,可若是帝王出了不测,又没有子嗣即位,帝后可就是顺理成章了。她想了想:“铭蕙言之有理,今日所闻我会跟皇帝如实禀告,你且继续待在相府,若有风吹草动,及时汇报于我。”
李铭蕙点头称是,半晌又问:“皇后如何呢?”
梁婵月想了想:“初次见皇后,我当他是这盘大棋中最有城府之人,如今倒是觉得,恐怕他是最为无辜的不知情者。”
转眼,斜阳烧红天边云,老鸦觅后归鸟巢,梁婵月带领侍卫们整理好车队,走到内室敲门道:“皇后殿下,时间已晚,早些回宫吧。”
翟湮寂跟丞相说明了皇帝的意思,他面无表情地听完,带着翟湮寂去书房,把五本帝后典训拿出来,交到翟湮寂手里,翟湮寂抿了抿嘴,告别父母,上了轿撵,两旁j-i,ng兵把手,回宫的队伍浩荡前行,不多时,队伍已经到了朝歌皇城之下,梁婵月下马出示了令牌,两旁守卫行礼道:“恭迎皇后殿下回宫。”
进宫后,梁婵月问了轮守的侍卫长,走到轿撵旁问:“启禀殿下,陛下在尚书房。”
翟湮寂撩开轿帘说:“如此,本宫去尚书房给皇帝请安吧。”
梁婵月点头:“往日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晚膳了,陛下一定在等殿下共用,臣现行下去准备。”
翟湮寂从轿子上下来:“梁少卿有心了。我去书房叫陛下,一齐去用饭。”
翟湮寂到了尚书房,看见戚沐倾正在批奏折,黄门官看见他回来了,连忙扯起嗓门:“皇后殿下到。”
戚沐倾抬起头,露出浅浅的笑:“终于回来了!”
翟湮寂行礼道:“臣回来晚了,有劳陛下挂念。”
戚沐倾走过来说:“孤今晚特意预备多了饭,一路劳顿饿坏了吧,走!吃饭去。”
翟湮寂无奈道:“那……那有劳陛下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翟湮寂的确觉得自己饿了,中午在相府本来就没吃饱,又跑了个来回,已经前心贴后心。黄门官连忙有眼力的打开尚书房的门:“摆驾正宫,传御膳。”
梁婵月已经在正宫等候,皇帝看她打趣道:“梁少卿,相府的饭菜如何啊?”
梁婵月说:“回禀陛下,丞相大人果然廉洁清明,微臣十分敬佩。”
戚沐倾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罢了罢了,今日梁少卿护送皇后有功,赐你跟孤和皇后一起吃吧。”
梁婵月连忙道:“微臣不敢。”
翟湮寂说:“梁少卿请吧,今日辛苦了。”
梁婵月连忙跪下行礼:“那微臣逾越了。”
侍女将菜一一布好,翟湮寂的确比平时吃的多了一些,戚沐倾说:“梓潼一日不在我身边,孤吃饭做事全然提不起j-i,ng神来。”
翟湮寂一时不知回什么好,只得低头:“臣知晓了,归省之事让陛下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