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得写了这么长的圣旨,众官都听出他是将从少年起的怨气一并发散,圣旨上句句皆是皇帝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大家虽然不敢抬头,却终于知晓皇帝每日的笑脸盈盈后,原真不是逆来顺受,他的血气藏匿在心,一旦爆发便是惊天动地。这些单凭他自己想必是万万做不到这些的,他们每日猜忌帝后是否离间,丞相、萧贺是否失宠,如今才知,是人家夫妻君臣们合着演了一场大戏,将那些不听话、把持朝政的老权臣,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李钰昌扬起头,怒吼着:“我不服!不服!是你们陷害老夫!是翟慕白这个老贼陷害老夫!还有萧贺这个反贼,他才是反贼,他才是!”
戚沐倾冷冷地说:“李钰昌!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圣旨上所说哪一件不是实情?且不说你之前犯下的滔天罪行,单单是你昨夜带着一队死士私自执剑上殿,够你砍几次脑袋的!孤对你一再容忍,你却得寸进尺,联合孟孔哲用孤给的军饷私自买兵予意为何?你不仅觊觎孤的皇位,还一心要害死皇后!让李翎妍给皇后下脏药,皇后为了保护孤与皇家的名节,不得已自刎,多亏孤及时赶到才捡回一条命,他是一国之后!是孤的妻子!却被一个女子逼成这样,全都拜你所赐!”
李钰昌闻言睁大眼睛:“这绝不是老臣做的!不是!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臣的!老臣忠心耿耿侍奉皇家四十多年,先帝要是在世,绝不会看老臣枉死在你们这群乱臣贼子手里的!”
皇后抿了抿嘴,冷声道:“李钰昌,你昨夜被擒,今日才审,为的就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为的就是让你心服口服,陛下明察秋毫,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怎么会抓你?”他对黄门官点了一下头。
黄大年说:“带人犯!”
两边的官员脑袋上直冒汗,也不知道带上来的谁。
夏涌铭带着几个侍卫压着孟乔褚以及李孟大军中的几位首领,还有几个生面孔上来。
戚沐倾说:“这几位李钰昌你不会不认识吧,他们全是你的爪牙党羽,你做的那些事,他们已经全都招了,至于你的女儿和夫人,为保名节便不带上殿,她们的口供都在此,你若执意,孤也宣旨把她们都带上来一一对质。”
他对黄门官说:“李孟两人的通信在么?”
黄门侍郎连忙说:“在。”
皇帝说:“念!”
黄大年捧着十几封迷信,念得口干舌燥,除此之外,李氏姐妹签字画押的供词也一并念给了众人。引得百官唏嘘不已。
皇帝开始还听着,后来到李凌姬设计让李翎妍给皇后喂了脏药,引得皇后不得不拔剑c-h-a到自己心口的时候,狠狠地把拳头砸在皇椅上:“够了!”
众人皆吓得一哆嗦,磕头说:“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