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还是笑。

“不过挺好，”姜航说完又笑著说，挺满意地点头，“所以才这麽爱我。”

他说得商凌挺不好意思的，但还是点了头，坦荡地回：“嗯，我很爱你。”

姜航尽管不怎麽喜欢商应容，但对商应容的手段和心思还是比较钦佩的。

有些人的能力，你再不喜欢这个人，你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高超之处。

如果说关凌是老狐狸，那麽商应容就是要条不动声色的老猎豹，因著其年老，所以有著可怕的耐x_i,ng和其洞察力，再加上其不可动摇的理智，这麽多年来，姜航对能抵抗其侵袭的关凌是真心觉得他这个爸是条真汉子的。

而商凌之前其实对这两个人的关系都绝望了，在他心里，他爸是一丁点都不想和他父亲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为了容广和後来他的纠缠，关凌早就走了。

而冷不丁的，两人这麽亲密无间，眼看是真的黄昏恋了，商凌甚至还看见两人接吻了，他真是傻了一次又一次，又越发觉得他父亲是厉害的。

在他心里，能打败他这个人小叫爸的人是没有的。

但，除了他父亲。

关凌与商应容的感情好了，何暖阳也觉得邪门，这天他上来窜门，在商应容去花园修剪树叶的时候问关凌：“你心里那块磐石怎麽被人搬动的？”

关凌看了看不远处的花园，见商应容和李庆聊得好好的，手上也剪得好好的，他们又隔得远，听不到这里说的话，两小的都上班去了，保镖们都在屋外处打牌聊天，更听不到这边的话了，所以他安心地朝何暖阳说：“他耍贱招，我人好，陪他玩了。”

何暖阳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什麽贱招？”

关凌被他笑得摸了摸鼻子，脸上非常坦然地说：“这是隐私。”

“你在我面前，还讲隐私？”何暖阳悠悠地说，嘲讽的口气能让圣人都发飙。

关凌不是圣人，但也不可能跟他发飙，所以在几秒後，他交待了实话，他靠近何暖阳一点，又看了看花园处，确定商应容没往这边看才对何暖阳心有余悸地说：“我跟你说，人真是越老越不要脸，尤其是冰山脸，他每天晚上拿著本情书大全天天念一篇，你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所以我只好跟他讲条件，他哪天不念我哪天就对他好点。”

何暖阳听了脸上的笑容扭曲极了，“他拿著这张脸，还念情书？”

关凌郑重地点了点头，确认无误。

何暖阳嘴角抽搐：“你还敢说你不喜欢？”

关凌被揭穿，又去看了看商应容那边，正好看到商应容那英俊又味道十足的侧脸，他不由回过头对著何暖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过了几秒，他挺不甘心地对何暖阳说：“他长了张好脸……”

这点，连是对商应容挑剔苛刻了大辈子的何暖阳也是承认的，所以他也哑口无言。

“狗改不了吃屎。”憋了半天，何暖阳憋出了这句难听的话。

关凌看天，看著蓝蓝的天空上的白云朵朵，当没听到这句话。

爱不爱的对他来说全没用了，但，不可否认，他也挺喜欢现在用著这张脸并这样对他的商应容，他确实是喜欢，喜欢到哪天要是失去的话，他肯定会难受那麽一下子的。

不过，也仅仅是一下子，不会过多，连遗憾都不会有。

时间还是把很多东西改变了。

第十八章

姜航从法院出来，上了司机的车，准备去接商凌。

今天姜虎生日，有家宴。

他进了容广，商凌还在开会，倒是关凌居然在容广，正坐在阳光房里喝茶，姜航被人带过去刚进门，关凌就问：“今天怎麽这麽早？”

“等会和商凌去拿礼物。”姜航走了过去，乖巧地给他倒茶。

“自己去拿就成。”关凌不以为然。

“要等他嘛。”姜航靠著关凌坐著，他比关凌高大，身材也结实许多，但这麽靠著，看著还有点孺慕的味道。

关凌被他类似撒娇的话给逗得嘴角带笑还不自觉，而他的语气这时也接近宠溺了：“就这麽离不开啊？”

姜航直接点头，嘴角也带笑：“我喜欢他嘛。”

“你就是这样迷得他天天神魂癫倒的吧？”关凌取笑他。

“嗯，那当然……”姜航朝关凌眨了下眼，“我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关凌笑出声。

“爸爸……”姜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关凌身上，“你放心好了，我会喜欢他一辈子的，嗯，当然，他也会喜欢我一辈子的。”

关凌嘴角笑意加深，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扒了扒姜航的头发，过了好半晌，他拍了拍姜航靠在他肩上的头，说了句：“好孩子。”

商凌是小跑著到阳光房的，见到里面还有关凌，他脚步慢了下来，慢了两步，又觉得不自然，挺不好意思地走到了关凌面前，叫了声“爸爸”。

关凌“嗯”了一声，平静自然地笑了一笑，“去吧。”

商凌的尴尬褪去，朝关凌感激地笑了笑，这时姜航起身，拉著他往外走，商凌不由自主地回过身，朝关凌说“拜拜”。

关凌摇头笑，朝他挥了下手。

姜航他们走後，关凌还在等商应容。

商大老板今天也要跟他去姜家。

姜虎早上电话里还跟他嚷嚷著说不许商应容去，他那时正好是在跟商应容来容广的路上，商应容就坐在他的身边，当时面无表情，关凌一挂电话，这人就对关凌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