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瞥了眼云倾的脸,见那原本就是冰冷清丽的面容如今更加满布冰霜……
会死……绝对死……
云倾的脸色糟成这样,他这下别想活了!
小春吓得从床铺上弹了起来,冷汗直流地,连忙到云倾身旁说:「我……我那个……昨天晚上……」
「先把你的裤子穿上。」云倾瞥了眼小春那里,恨恨地道。
小春低头发觉自己浑身光光,而且底下那一节竟然晾在外头受寒,连忙伸手拉了床尾干净的xiè_yī亵裤穿上,迅速绑上腰带。
腰带绑好后小春又想说些什么,云倾又瞥了眼屏风上的衣物道:「替我穿上。」
小春不敢有丝毫延误,立刻小心翼翼服侍云倾更衣。
「不先行沐浴吗?」小春边系着云倾的衣带,边小声地问着。
「洗过了。」云倾没好气地说。他不只自己洗过,还把这吐得他全身是备的家伙也给洗了,只是这人对自己昏过去之后的事情完全不晓得。
「很疼吗?」小春扯着赔罪的笑,问得更加小声了。
小春不问还好,一问,云倾更加火了:「你也知道会疼的吗?」他抓住小春的脸颊,像扯面皮一样狠狠的拉。
「痛啊……」小春嚎叫着,「可做都做了啊……谁让你不让我吃解药呢……明明只要吃解药就没事了啊……」
「若你不去钓那什么蝙蝠,怎么会出这种事?」云倾恨恨地道。
云倾一想起昨夜小春呕血的模样,心就颤起来。
他那时多怕会失去他,怕得整晚翻来覆去无法成眠。
而这个人,如今却还一副没事人般,叫他如何不气。
「可我如果不去钓蝙蝠,也不知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揉又让我咬,也没把我一脚踹到床底下去啊!」小春不满地吼了声。
「我怎么可能把你踹到床下去啊!」云倾睁大着眼望向小春。
「所以我就说云倾对我最好了,无论什么都依我啊!」小春见机不可失,立刻一头栽进云倾怀里,讨饶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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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胸口那口气被小春这么投怀送抱一撞,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发,闷得快爆了。
昨晚被那番「凌辱」,全身还被舔遍咬遍,沾得都是这人黏答答的唾液。心底一把火烧得旺盛,无处可发泄。
若非见他中了药可怜兮兮拼命喊痛,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任他放肆,那知刚开始还好,到了后头便完全没了节制,弄得自己差点气绝。
「唉……别气了,你气坏,我心痛啊!」小春连忙道。
这时厢房门外传来了声轻咳,「赵兄弟,你醒了吗?」韩寒尴尬的声音响起,透过门板悠悠传来。
「醒了!」小春从云倾怀里抬起头来,往门口处喊了声。
声音清亮有力、j-i,ng力充沛地。当然嘛,睡饱餍足了啊!小春笑窜光灿夺目的。
「我与穆兄是来向你告辞的。我俩吩咐小二在大堂准备了几个小菜,不知赵兄弟是否赏脸。」韩寒问着。
一听见有东西吃,小春空空如也的肚子立即不争气地打起鼓来。
「很晚了吗?我睡了很久?」小春问着云倾。
「不久,日落罢了。」云倾道。与之前想较,小春这回睡得还算短。
小春点点头,原来已经日落了,这也难怪会腹鸣如鼓。
「你等等。」说罢,小春随即离开云倾,他将地上那团皱成一团的破布衣裳拿起来摊了摊打算穿上,却见云倾皱起了眉。
「我才把你洗干净,不许再弄脏。」云倾说。
「这衣服刚穿三天。」小春知道云倾的习x_i,ng,忍不住笑道。
云倾走到床前翻开包袱,将那件红棉短袄扔给小春,说:「穿他。」
小春「噔」地睁大眼,迅速套了上。
这袄子是自己买的没错,但那日放在端王府没一起带走。上回见他出现在云倾包袱里,还以为也像那暖玉环一样被云倾看中了去,云倾喜欢的东西他可没一样拿得回来的,那乌木牌也是,没想到这回袄子倒给还了回来,小春还真是惊讶。
「走吧!」小春说。
「没兴趣。」云倾这般回答。
小春想了想:「那我替你端些菜上来?」他笑。
「随你。」云倾还是冷冷淡淡地。
小春拉开了门,那寒山派的韩寒就站在门口等着。门开时挟着风,小春身上散出的殊香在厢房内蒸腾一夜一日,此时也一道涌了出来。
韩寒不禁疑惑道:「你房里什么味这么香?」
「香?哪香了?」小春脑袋胡乱转了转,随口说道,「是我家云倾身上的午味吧,你晓得,所谓美人就是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体带清香、令我忘餐……」
云倾冷眼看着小春朝他人走去,嘴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连串的话,心里就不舒服了。这厮向来爱胡混、爱热闹,人家两只脚,他倒像有六只,还多生了对翅膀整天转不停地就不肯停下来。
明明勾月就上了,被人一邀,便连谁这时辰该吃药也忘了。
手一挥,不悦地s,he出两道梅花针。小春都还没说完就嗷嗷叫了声,面容悲惨的将针拨起扔掉,揉着伤处,嘴里喊:「不说了!」
云倾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