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选择让了一步的是毛宇,他耸了下肩:“怎么样,出去喝杯东西?”
英鸣看他一眼:“我没兴趣。”
这么直白的拒绝,让毛宇下意识的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没什么特别表情的英鸣:“有些事情,你真的不想听听我的解释么?”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这是当初一起开酒吧你出资的部分,加上后来你借我的钱,如果真的不想多谈了,这笔钱你总要收了。”
英鸣看着毛宇手上的支票,并没有去接的打算,眼底某种情绪闪了一下最终又归于平静,他笑了一下:“钱你收着吧,既然是投资出去的,我已经当是赔了。”
“那借出去的钱你也不要了?”
“当年那笔钱,我是借给朋友的。”
英鸣看了毛宇一眼:“但是既然朋友不再,这笔钱,对我来说,收不收回来,都没多大意义。”
没有再去管门外人的脸色,英鸣说完这句话很干脆的关上门,茶几上石毅留了张字条,让他醒了发个短信给他,他扫了一眼然后随便的放下,准备等吃完饭再回去补一觉。
烟圈儿大概是感觉到他心情不怎么样,小心的在他脚边蹭了两下,英鸣低头把它拎起来放在沙发上,点根烟咬在嘴里:“你亲爹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回去?”
话刚说完,烟圈儿反应很大的叫了一声,虽然明知道压根猫不可能听懂自己说的话,英鸣还是忍不住笑了笑:“算你识抬举。”
这猫是当年毛宇借口搬家放在他这儿的,却自那之后消失踪影从人间蒸发了。
想到石毅平时跟烟圈儿的种种不合,英鸣暗自琢磨了一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石毅这猫是毛宇的,不然估计早晚真的会被石大公子扔到大马路上去。
所谓出身问题,其实很严重啊……
石毅等到英鸣电话已经是快要五点的时候了。
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手机很低调的震了两下,他看着上面显示的姓名接起电话:“我说,你不会真的一直睡到现在吧?”
手机那边的声音带着起床后的慵懒:“中间吃了一顿午饭,抽了两根烟。”
“不是让你醒了就给我电话?”
“吃饭不等于我醒了,何况,纸条是你写的,我又没签字同意。”英鸣抽了两口烟靠在床边,整个人深陷在被子里。从石毅搬进来,当初的单人床就被强制换成了双人的,不过他直觉判断这床应该不是正规的双人,尺寸还要更大,拆装着实费了一番功夫,石毅说自己用的东西就喜欢大的,无论沙发还是床都得舒服。
所谓享乐主义,石毅从来不委屈自己。
石毅刻意的忽略了英鸣语气里淡淡的挑衅,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天色:“那这个点了,英鸣大少爷您赶紧起床吧,晚上吃什么?我带回去还是你出来?”
“随便吧。”
“牵扯到你出不出门的问题,我随便管什么用?”石毅一边说一边皱了下眉:“你这半死不活的,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就是想你想的。”很干脆利索的把石毅的怀疑堵了回去,英鸣不太想对方继续追问,毛宇的事,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瞒着石毅,但是不瞒着也不愿意多提,毕竟就是过去的一笔烂账,不说石毅不痛快,说了他不痛快,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不存在。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态,石毅皱了下眉没有再问,最后俩人协商的结果是英鸣懒得出门了,让石毅随便买点什么带回去吃,不过因为路上堵车,等他到英鸣那儿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英鸣来开门的时候一脸的暴躁:“你这是彻底的虐待啊!”
五点多的电话等到八点,他还以为石毅去北极买饭了。
随便把打包好的饭菜拿出来,英鸣爬了爬凌乱的头发:“不说还好,想到吃饭就越来越饿。”
“原来你还有饿的时候。”
调侃一句,石毅脱掉外套,他记忆里英鸣这人对吃的要求基本上就是为了活下来,如果将来有什么药丸或者营养品什么的可以彻底的替代食物,估计这人毫不犹豫的就会选择吞药丸。
埋头吃饭的人抬头看他一眼:“我又不是机器,当然会饿。”
等到石毅坐到饭桌边的时候,英鸣一份米饭风卷残云的已经扫清一半了,石毅下意识的扬了下眉:“你现在这种野兽派的气场还挺x_i,ng感的。”
“论野兽不及你。”
尤其是在肢体接触的时候,跟石毅一比,他简直可以媲美家禽。
头天晚上折腾的他最后差点要抡起床边的台灯砸人,心里琢磨着估计石毅“兴致高昂”的死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他家里也不好太追究。
今天他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一天并不是毫无缘由的,饭桌对面这个男人要承担大部分责任。
听出来英鸣语气里的不爽,石毅很干脆的咧开一记很夸张的笑容,任何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很满足于情人因为激情而衍生的暴躁,尤其是像英鸣这样的人,就让他更为受用。基于这种心态,甚至后来英鸣踹他去收拾残局的时候,他都没表露出半分的抗议。
等到两个人都踏踏实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英鸣才开口跟石毅交代了一件事:“我可能下个月又要进剧组了,到时候你看你是回你公寓还是继续在这边。”
“有新电影?”
“恩,今天下午经纪人打的电话,下周试镜没问题的话,就直接